[她在邀请你今晚过去陪她盖着被子聊天。]
[看出来了。]
伏苏朝她眨了眨眼,云嫔微红着俏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伏苏转过头,正对上魏迅深邃地仿若一汪深潭的双眸,他放下玉杯:“魏卿为何这般看着朕?”
魏迅道:“听说你今日早上处刑了一个内侍。”
伏苏挑眉:“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是李颍上身边的人。”
伏苏笑了笑:“这也不奇怪,朕与七弟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魏卿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魏迅深深地看着他,声线低沉且危险:“李颍上递了封信出宫,被你截下,可是真的?”
闻言,正垂目为他们煮酒的谢德福双手一颤,些许温热的酒液洒出了瓷壶,谢德福马上跪下:“奴婢手拙,请皇上责罚。”
伏苏淡声道:“跪着吧。”
谢德福依言跪着,不再出声。
魏迅指尖在石桌上轻点,双眸微眯,藏着阴鸷森然的色彩,似乎正在揣摩打量着伏苏。
“朕听侍卫说那递信内侍行迹鬼祟,故而截下了信件,谁知只是封家长里短嘘寒问暖的家书,罚了那内侍,朕这心里可是愧疚地很哪。”伏苏弯起眉眼:“魏卿感兴趣?”
魏迅看了他良久,兴许是笃定李伏苏与李颍上之间有无法跨越的深仇大恨,这世间最希望李颍上去死的便是李伏苏了,于是收起了心中狐疑:“算了。既然你已经看过了,本王就没有必要再查,只是以后他若还有动静,务必告知本王。”
说着,他探手,用力地捻住伏苏的下巴,探身过去,两人呼吸交织,他紧紧盯着伏苏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本王的一颗棋子,你安分点,别触本王底线,本王自会允你一生平安,但若是……”
伏苏仿佛感觉不到他越收越紧的手指,扬眉问道:“若是触到了,便如何?”
“若是触到了,便……”魏迅的手缓缓下移,卡在他纤细的脖颈上,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伏苏突然笑了起来,那双黑石一般敛尽光华的眼睛流转着摄人心魂的色彩:“魏卿,突然这般严肃做什么,你我早就站在同一边了,如果没有你,朕哪来的命享受如今的荣华富贵娇奢美人,怎么会那么糊涂,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他抬手,覆上魏迅的手背,拖着音道:“——嗯?”
温热的肌肤相触,似有无形电流顺着皮肉钻入血液,魏迅突地收回了手:“……你清楚便好。”
[叮——收集到魏迅爱意值二十点。]
嗤,口是心非的家伙,真不可爱。你胸腔里那颗泵着鲜血的心脏,可比你这张面具要诚实得多了。
伏苏弯着眼笑了笑。
“不过啊,我倒是厌烦了这样折磨我可爱的弟弟了呢……不若换个新鲜的办法?”
魏迅冷漠地瞥着他,拂袖离开:“你要怎样折磨他随便你,只一点,别弄死了。”
伏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让阿上死呢……我这么疼他。
那么,该让阿上感受到来自皇兄的、浓厚的兄弟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