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道:“奸诈一点儿打甚么紧,你小子也够奸诈的了,还不是照样逃不出某家的手掌心。某家可最喜欢把你们这些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来整治整治了。”
说着,只见得兰某人收回腿脚,踢了踢那彼森的屁股,又道:“不过么,如果你小子能为某家带路寻人,还是可以暂时把你小子的脑袋寄存在脖子上的。”
那彼森被折腾得够呛,闻听得此言,又觉着背上一轻,忙不迭爬起身,胡乱地抹去口鼻处的血迹,把那皮包着骨的胸口拍得啪啪作响,连兰斯洛特都担心这厮会不会用力过猛,把他自己的肋骨给拍断了。
但听他道:“老爷放心,有小人在,保管老爷在这岛上畅行无阻,想找到谁人问话就找谁人问话,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绝对没有迷路之忧。”
兰斯洛特不置可否,道:“你个龟孙子废话少说一点儿,某家的耳朵就放心了。”又道:“还不打前带路,先抓他一两个人来问询一番。”
“哎!”那彼森点头哈腰的应了,就待为兰斯洛特带路,但转身一刻,似是想到了甚么,于是道:“老爷请稍等。”便越过兰斯洛特,走到弯口处,把地上的那只大老鼠给捡起。
他返身走回,笑道:“托老爷的福,可以整顿肉吃了。”说是这么样说,只是其人眼中却颇有肉疼可惜之色。
这好不容易才捉了这么一只,纵之去咬兰斯洛特而反被兰某人干掉那也就罢了,正好省了他自己杀,但要与兰某人分吃,可就不免有些儿心痛和不舍了。
兰斯洛特对那大老鼠可着实不感兴趣,瞥了其一眼,道:“你自个儿留着吧。”
那彼森登时欣喜,当即便由他在前引路,二人往着甬道深处而行,路上,兰斯洛特问道:“这老鼠怎生肥成这个鸟样儿?”
那彼森道:“好叫老爷知晓,当年炼金邪术荼毒天下,各国相继对炼金术士施行抓捕剿杀之举,被杀死的便不说了,那些被抓住的炼金术士几乎都送到这儿来了。”
“当然了,这么数百年过去,岛上的炼金术士早就死光了,但他们还是留下了不少稀奇古怪又危险吓人的玩意儿,这大老鼠便是其中之一了。”
兰斯洛特颔首,把那彼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这鬼玩意儿吃下去没问题么?”
那彼森咧嘴一笑,道:“没有,有啥问题,小人来这几年都吃了许多了,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说着,他对兰斯洛特大赞这肥老鼠的肉有多香,多么的美味,炫耀也似。又怕兰斯洛特听得兴起,改了主意,来分一杯羹,特别声明他兰大老爷一言九鼎,矢口不要,以将大老爷挤兑住。
见其示意自家无福享受,可真遗憾。兰斯洛特不作理会,他道:“那么上面的那头凶物想来也是那些炼金术士整出来的了?!”
那彼森道:“老爷明见,小人心想也是如此,那些家伙在岛上闲得蛋疼没事儿干,自然操起了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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