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不请自来,至于大公府前,正是大展身手之时,登堂入室而神不知且鬼不觉。 哪曾想到三入其门,皆被送出。这失手事小,却叫他这贼祖宗颜面大失,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兰斯洛特看罢上述,不由骂道:“露骨小儿,你他娘的是皮痒了,欠抽么?!甚么叫作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这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失手更乃是贼家常事,只要没被捉,那就还没有输。”
他稍一顿声,又再嚷道:“失手被擒,那是小蟊贼才会干的蠢事!把脸丢到了姥姥家,那他娘的还是小蟊贼才会干的蠢事!不要扯到某家的头上!”
露骨道:“那你不把脸丢到姥姥家,又能丢到哪儿去?”
兰斯洛特叫道:“某家偏偏要丢到姥爷家去,就不遂你的愿!”
露骨道:“有区别么?”
兰斯洛特却不再理会,一言甫毕,他扭过头,一甩长发,纵身掠至铁栅门边。探头一望,广场中已不再集结士卒,只剩下了站岗放哨与巡逻的卫卒,这会儿却不好再大摇大摆地行入内去。
俄而,见得有卫卒过来,兰斯洛特忙不迭沿着广场边的铁制围栏走了开去,以为躲避。而那几名卫卒则就来至门口,分立两边,将大门给把持住了。
大门处是行不通的了,兰斯洛特于是继往前行,那围栏底下的石制基座足有六尺高,三尺宽,把大老爷胸膛往下都给遮住了,只要稍稍低头,弯下身去,当心些儿,倒不虞被广场之中的人等发现。
少顷,围栏已尽,挡在他面前的是高达四五丈的楼宇外壁,借着月光,可见得那三丈高处的拱窗箭孔内不时有黑影晃动,是里间的弓兵探头瞧看外部情形。
但得人影闪烁,兰斯洛特摸黑掩至壁墙脚下,不带起丝毫声响,当下处身视野不及之处,上头的弓兵若不把脑袋整个儿伸出来,确然发现不了他。
便在这时,来路响起一串脚步声,兰斯洛特没有多所犹豫,轻轻一跃,便就跳上了围栏基座。只见得他侧过了身子,想也不想,即往两根铁条之间那不足盈尺的空隙里挤去。
哧溜一下,已然钻过了铁栅栏,诺大个人,却浑若流水,寻隙而渗,乃是易筋缩骨,终于入了内里去。
兰斯洛特甫一入内,便自基座上翻下,蹲身伏低,以免为外面之人所发觉。随即就听得外头脚步声抵近,继而几声呼哨响起。
而明显得闻暗号,确认来的是巡逻的卫卒,乃是自己人后,壁墙上的箭孔处亦是传出几声呼哨作为回应。
当然了,如果确认来的不是自己人,那么壁墙上的箭孔处还是会传出些个声响以作回应的,只不过那却是“嗖、嗖、嗖”羽箭破空的声响了,当场就把来人给射成蜂窝。
兰斯洛特蹲身不动,待得围栏外的脚步声渐又去远,这才立起身来。所处乃是广场边的角落,火光不及,阴暗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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