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年轻的诗人道:“说也奇怪,那村子里家家点灯,但却是静得出奇,我到第一家去叫门,不见有人答应。又见那门没关,于是进去一看,里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主人家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当时我出了屋去,转向另一家去瞧,你们猜怎么着?”年轻的诗人问道。
那刀疤脸道:“依旧没人是不是?!”
年轻的诗人讶道:“你怎会知道?”
那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他道:“你小子说的狗屁故事,啰哩叭嗦的整了半天。我说不但那第二家没有人在,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整个村子都没人。”
那矮子戍卒方才受了气,全赖这讲故事的小白脸,立马嚷道:“滚你娘的蛋!你小子好大的狗胆,拿这连小娃娃都哄不了的故事来消遣老子们呐!”
矮子戍卒甫一嚷毕,人群里即又有人道:“哄你这与小娃娃一般海拔的老娃娃不是正好么?!”
矮子戍卒听得清楚,正是方才起头找他茬儿的声音,当即怒喝道:“是哪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那人道:“凭什么是老子滚出去,有本事你个小王八蛋滚进来!”稍一顿声,只听得那人“呸”了一声,又道:“你小子骂老子是王八蛋,老子骂你小子是小王八蛋,小王八蛋是王八蛋的蛋,那岂不是说你个蛋蛋是老子下的!靠你母亲!你这么丑的卵蛋老子可下不来!”
众人只觉这人这个蛋那个蛋的,搅得人头晕,蛋黄蛋白混作一块儿,一塌糊涂,忒也有些儿乱七八糟。
矮子戍卒怒睁着眼珠子环扫馆内,想找出那个混蛋,但那声音听在耳里虽然清楚,但仔细辨察来处时,却觉飘飘忽忽,难以寻得根源,也不知是从那个角落里溢出来的。
这时,那有断袖之癖的人出声道:“小诗人,你不要怕,来、来、来,上大爷怀里来,故事你爱咋讲就咋讲,有大爷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酒馆内的所有人闻声,这时才细瞧这人,只见这人大冬天里却是只穿着无袖结束,短打劲装,衣衫绷得紧实,胸口、臂膀等处露出虬结坟起的肌肉,面庞粗犷,并未留须。
依着身形面相,本该是个豪爽的汉子。只是再一细瞧他的脸,昏黄的灯光下,但见得上头白的红的粉的紫的,竟是抹脂涂粉,描眉点唇。
这位玻璃大爷正自拈着一条手帕,朝那年轻的诗人招手,示意其过去,此情此景,叫人见之,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怪物啊!”在座的人纷纷心底里暗呼一声,有些个一恶心,胃里一翻涌,当场便呕了起来,众皆只道流年不利,盼那雨势早歇,好回家去洗眼睛。
酒馆内环境本就不佳,烟气、酒气、脚气、狐臭、汗臭,外加众大汉兴之所至,从谷道菊门喷薄而出的毒气,各类气息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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