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也朝她笑道:“你这孩子,不用客气,我见着你就喜欢,就像见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你个老不死的贼骨头想拿老娘去换你那龟儿子的命,可不是见着老娘就像见着你儿子一样么你龟儿子的命就是命,老娘的命就不是命么靠
卡特琳娜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瞧着那老妇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颜,直想一巴掌扇过去,将那上头的沟沟壑壑,一众皱纹都给拍平整喽。
那老妇人倒了杯水递给卡特琳娜,道:“好孩子,喝点水,早点儿睡吧。”
卡特琳娜低眼瞧了瞧那杯水,伸手接过,道:“是,婆婆您也早回,早点儿安歇。”便以另一手半扶其背,往门外带。
那老妇人不由被轻推着走了两步,她道:“好、好、好,我看着你把水给喝了,这就回去了。”
他娘的,你个老虔婆,想哄人家吃药,把意图搞得如此明显,傻子才看不出来水里有问题了。
卡特琳娜哭笑不得,这老虔婆的戏演的,忒也差劲,但一想这厮乃是心存恶意,顿时眼中冷光微闪。
她笑道:“您放心,我一定把整壶水都给喝了,时候不早了,您老就请回吧。”半推半拉地将那老妇人送出了房间外。
关上了门,卡特琳娜思忖着是否就走,若是一身无事,那不妨将计就计,且看看背后是甚么人在搞鬼,胆敢欺到老娘头上,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可惜现下还有追踪兰斯洛特的要务在身,却不好在此多惹麻烦,多作耽搁。
她听得那老妇人呼吸不远,便在门外,并未走开,显然是在等药性发作,于是走到窗边,往窗外瞧了瞧,见外头无人,便就推开窗扉,跃到了屋外。
当下卡特琳娜绕到屋子的一侧,蹲身在篱笆外的阴影之中,把眼向院中观去,自家的那头驴子正栓在院子里。
她待要起身跃入院中取回坐骑,身子甫动,又蹲了回来,转头就见得院门外走来两人,一样的罩在黑色斗篷之中,遮住了身形,连衣帽戴下,掩住了面孔。
那二人走到院前,径直推开了院门,来至房门前,卡特琳娜见其等的斗篷上绣着个红色的徽记。若不是她眼尖,这大晚上虽然月色正好,但黑上着红,在这夜晚并不容易瞧得到,不过瞧来倒是有点儿眼熟。
只见那二人其中一个上得前去,伸手往门扉上轻叩了几下,那房门登时打来,露出那老妇人的半个身子。
卡特琳娜所处瞧去,那老妇人满脸堆笑,诌谀之色,将这两个人让进了房中,随即探头左右张望了几眼,才把门关上。
少顷,房门忽然打开,那两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老妇人和老头儿,老妇人哭丧着脸,满是惶恐,上来扯住一人的衣袖。
只听她哭求道:“大人、大人,是小妇人办事不力,求您惩罚我吧我我求您放了我儿子,求求您了。”说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那老头儿亦然,扑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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