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们腕上、颈上、盘发上,尽皆上佩满了各色珍珠宝石,金银翠饰,殿前辉光下,璀璨好比穹宇繁星。
盈盈一笑,就见得那些个白胖得犹若天上圆月的脸庞一个抖动,扑簌簌掉下来一层粉
珍珠宝石、金银翠饰,这些无疑都是极好的,极精致漂亮的,只是唉端的是群星意拱圆朗月,奈何明月系粉妆。
当然了,这些个绅士、贵妇人也不尽都如此,自也有些个年轻漂亮的在其中,但多是小辈,尚未承袭爵位职权,随着各位公侯大臣而来。
弗伦迪男爵算是年轻的了,乘坐的马车自广场前的大铁门缓缓驶入,护卫留在铁门之外,自有士兵随行入内,绕过中央喷泉,少时于殿门前停下。
车门打开,同样一身华丽服装的男爵大人下了地,弗伦迪男爵大人此回并未有协同家中美丽的夫人来赴晚宴,随行而来的,却是他那失散在外多年,新近相认,同父异母的弟弟。
就见得车门处先是伸出一只腿脚来,踩实了地,而后这只腿脚的主人低头弯腰探出来上半身,随即整个人儿钻了出来。
一头红色长发不束不扎,任飘任扬,面貌身姿俊逸英挺,不是兰斯洛特又是谁来此际兰大老爷生生降了级,成了兰二老爷,正是装作了弗伦迪那死鬼老子的私生子。
兰斯洛特一把捋顺满头红丝,望了望王宫大殿,长出了口气儿,又斜蔑了弗伦迪一眼,道:“你小子住那么老远作甚还有这什么破马车颠得老子屁股疼,要是把老子拉屎的家伙事儿给颠坏了怎么办,把你的赔给老子么”
弗伦迪也不管这厮的说话,这么些儿时日相处,他已然习惯,便成自然,自然的将之忽略了过去。
看了看自家的这位便宜兄弟,同是一身名贵华丽的衣衫,穿在他身,真儿个是佛上金装,不由得赞道:“兄弟俊的很,卖相甚佳,这却是要把贵夫人们、淑女们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随即他又再道:“兄弟你今晚怕是艳福不浅,只盼莫要叫弟妇知晓了才好,否则定是要将哥哥我一顿好骂。”却是想起了当日卡特琳娜骂街的无敌本事。
兰斯洛特嘴一撇,道:“提那疯婆娘作甚”旋即脑袋一昂,背手迈开老爷步子,晃晃悠悠,打前而行。
弗伦迪见状,笑着摇了摇头,继而连忙跟上,他对这位便宜兄弟还是颇有点儿不放心,依这厮我行我素的性子,没得闹出甚么大乱子来。要是得罪了国王王后、殿上诸公,哪里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可得要把他看紧实喽
大殿之中,嘉宾云集,大殿左右两侧柱前摆放着两排长长的桌台,每隔数步间断,放置一张,由内里宝座高台下直直延伸至于殿门前。
桌覆白布,垂触于地,上有果盘烛盏,并着点心架子,瓶束花贲,馨香宜人,现下宴未开,美酒佳肴自是未上。那桌后则是一张张红漆金饰,嵌有软垫背靠的椅子,眼下也尚未有人急于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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