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那皮耶尔避开了兰斯洛特之剑,坠于二楼之时,当即振动长翼,再次翻身腾起,其先滑出三丈多远,躲开兰斯洛特,便就折行回了上方,稍一停顿,随即朝兰某人俯冲而来。
兰斯洛特立有所觉,他势未减,拧腰贯臂,反手就是一剑砍去,可那厮却是又一个急刹,让双方距离拉开,锋芒自也落空。
只见得兰斯洛特落足二楼栏杆,不用看他也知道那皮耶尔定然跟在自家的屁股后头,衔尾追来,兰某人虽然清楚要将之擒杀有些儿麻烦,但不曾想这畜生插上了翅膀后是如此的难缠,当真是虎添双翼。
人家架着战斗机,呼啸来去,而自家手里只有根破铜烂铁,开着十一路,这他娘的还搞个屁!兰斯洛特心下忿忿,他身未转,一个甩手,朝后掷出长剑,把一腔愤懑同时掷出。
那一剑不出意外,仍旧是刺在了皮耶尔的肉翅之上,为其所挡,难能建功,当然了,兰斯洛特也没指望其能建功。
就见兰某人弃剑之后,跳进了走廊之中,劈手便自里头的弓兵手上夺下弓箭,那些个弓兵则是被他吓得后退开去,让出三四步方圆地域。
兰斯洛特取得弓箭,手往箭囊抚过,五指间已然夹取四根翎羽,随即张弓搭箭,弦线崩响,应声射出。无需定距瞄准,没有微毫的滞涩,技妙浑成,宛若云水行流。
四箭齐发,然分先后,那皮耶尔一双肉翼方才阻住长剑,不等其有所动作,这四道乌光已是尽皆落在了剑刺之处,同一点上,没有毫厘之差。
“哧!”
但闻一声轻响传出,恍若悲吟,只见得那肉膜上破开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洞,通透漏风。
其性顽韧坚贞,志守玉身无暇无缺,挡住了利剑,更挡住了随之而来的前三根箭矢,但终是被第四根给戳破。
皮耶尔受痛,不由得身子一歪,却险险避开了胸膛,而那第四根箭矢豁穿翼膜之后,便就狠狠地钉在其人的肩头,卡在肩胛骨上。
皮耶尔张嘴惨嚎,其立时拍打双翼,抽身远离廊边。兰斯洛特见状,怎肯轻饶,当即手呈幻影,箭作连珠,把一囊十几二十支羽箭倾泻泼洒。
但见那箭支要么封其去途,要么断之后路,要么飞夺要害,要么威吓驱赶。箭箭要用不同,并不一味追求劲速,观其单分无状,易闪易避,合则成阵,难躲难防。
这是在表演杂耍么?!亦或是什么魔术戏法?底下观望的胖尤金暗道,这红毛鬼耍得倒是挺漂亮的,去街头卖艺不就行了么,凭手艺换口饭吃多好,整天里搞些小偷小摸的玩意儿,白瞎了一身好本事。
兰斯洛特身后的弓兵们操?弄弓箭日久,深知门道,心已然为兰某人之艺所折,活了这么多年月,何曾见识过这等精彩绝伦、神乎其神的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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