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惜字如金的陆离不知怎的忽然变成了个话痨,好像要把这几个月积攒下来的废话一下子全都说完似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却有小太监来报,说是北燕二皇子求见。
陆离有些疑惑,却不得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穿衣起身。
苏轻鸢早躺得累了,趁此机会忙也跟着起身梳洗,好歹算是换上了舒适的衣裳。
陆离亲手帮她挽发,妆扮停当,携手下楼。
秦见了二人,满面含笑地上前行礼:“是来辞行的。北燕朝中出了一点小小变故,需要即刻回国,等不及喝二位的喜酒了。”
“可有用得着南越的地方?”陆离惊问。
秦微笑道:“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陆离见状不便挽留,只得叹道:“和靖公主的婚期一拖再拖,好容易佳期临近,你这个做兄长的又要回去了。”
秦向旁边的段然看了一眼,笑道:“皇上和娘娘一向把和靖当自家小妹怜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能与当年车骑将军的爱子结缘,也是北燕皇族的心愿。此事有皇上代为cāo办,必不至委屈了和靖这丫头,就不多作停留了。”
“二哥一定要冒雨走吗?”和靖公主有些恋恋不舍。
秦笑道:“咱们北燕气候多变,哪一日练兵不赶上七八场雨?若是有雨便不能行军,咱们今后也不用打仗了!”
陆离叫人烫了热酒来,与秦互敬三碗,便算作践行了。
秦果真片刻也没有停留,即刻便叫人拔营启程,带着北燕的将士们风风火火地走了。
陆离没有亲自送行,段然当仁不让地接过了这个差事,同和靖两人带着一部分南越将士随燕军北上,照规矩要送出三十里外,以示郑重。
北燕队伍离开之后,陆离不好立刻回房去,只得牵着苏轻鸢一起在堂中坐了下来。
“你猜,秦这么着急赶回去,会是因为什么事?”苏轻鸢笑问。
陆离笑得高深莫测:“什么事也没有。”
“不会吧?”苏轻鸢大感意外。
陆离把玩着她的手指,笑道:“北燕的朝局,此时应当是数百年来最稳的时候:皇帝正值壮年,身体一向康健;朝中也没有咱们那样权臣一手遮天、小人勾心斗角的杂事;皇长子体弱,三皇子已废,二皇子立为储君已是水到渠成之事……所以,你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是值得秦于千里万里之外马不停蹄地奔回去的?”
苏轻鸢细想了想,没有。
但,秦这样着急回去,总有他的理由。
苏轻鸢眉心微蹙,想得很认真。定国公几个人在不远处站着,想chā话,又不敢。
苏轻鸢忽然灵光一现,笑了:“是不是为了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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