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妖疼痛的已经控制不了身体，迅速的萎缩了下来。梦兮搀扶着奶奶，一脸的担心之色，老树妖那痛楚扭曲的脸上已是汗水涟涟。

阿衰站在不远处，却没有进攻。良久老树妖才缓过气来，也怪她经验太多了，对自己的招数太过信赖，以为完全掌握了战局，并没有防备，不想竟瞬间被逆转了。

她长长的喘息了几口，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像坠入了深渊地狱一般，是无尽痛苦和孤寂，那是一种死亡折磨，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小子，真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手段，只要再多一点，我这条老命可就撂在这了……”树妖又喘息了几口，才接着说道：“有两件事我有些搞不明白，一是你这暴烈的火焰是如何修炼的；一是你所运用的所谓‘真气’又是哪得来的……咳……”

阿衰看着树妖：“非常抱歉，这些都与我性命攸关，恕我不能奉告……”看来这老树妖虽然见识广，虽然怀疑，却还没有认得麒麟火和九幽炼狱火来，否则阿衰不介意再次出手将其灭杀。

老树妖盯着阿衰的眼睛看了半天，这才咳声说道：“也罢，这场我输了……不过……我不会让人破坏它的……”说着枯瘦手一甩，一道绿芒直射向案台，绿芒扩散迅速的把整个案台都包裹其中。

老树妖顿时萎靡，可脸上却微笑着，体内的能量已经消耗一空，不过任眼前的三人有通天的本领也别想破开这防护了。

阿衰看了一眼被绿芒包裹的案台，淡然问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不知您能否告知于我？”

“什么事，你说吧！”老树妖盘坐下来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你们这么憎恨人类？”其实阿衰很早就想问了，只是太匆忙了，一直没有机会问。

“你真的不知道？”老树妖一脸的鄙夷之色。

“我不知道……”阿衰听树妖的口气，想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树妖沉默了半天终于出声道：“你们人类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有很多事却是卑鄙无耻……”老树妖表情凄凉接着说道：“在六道混乱之前，我们称之为上古时代，那时的六道相处融洽，当时的妖族妖术的发展可谓盛况空前，当时即使和其五道之力都未必能与之抗衡……”老树妖满脸的激动之色，阿衰料想此言非虚，就算现在也有很多的上古的传说记载。

“那时的环境很是恶劣，各种大型猛兽多如牛毛，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人类太弱小了，数量上的发展根本就没有保证。为了扩大种族，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其他种族通婚，可当时适合的只有仙和妖。可仙向来是高傲，怎么可能答应呢，而妖向来与人有所来往，结果妖王答应了人类的请求……通婚之后，人类就发现：人和妖结合的下一代，不但体质强健，更是可以像妖一样进行修炼，结果不必细说，经过千百年的发展人类越来越是强大，不但能力超前，更是衍生出很多修炼的门派，不得不说在修炼上，人的领悟能力和修炼的速度都远远超过了妖族……”老树妖终于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可是仙界为一统天下，抛出诱饵：人修炼大成者就可以成仙，可以飞升到仙界……最终人类经不起诱惑皈依仙道，最终忘恩负义向妖宣战，妖族向来和平，根本没有防备，被你们可恶的人类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之后的结局想必你也知道了……”

阿衰不由长叹：因果循环，看来今天妖族的报复却是理所当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