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玳玳惊呼一声, 潘清忙撇开小粘糕儿看过去, 见这么一错眼的功夫, 两人便已经分开了,仍是刚才对峙的姿态, 夜郎王手里攥了一角袍子, 阴晴不定的望着对面的睿王,半晌方道:“大将军王果然名不虚传, 本王输了。”
众人愣了楞, 夜郎王手里攥着睿王的一角袍服, 按理说这场比试应是夜郎王赢了, 可他怎么认输了?
夜郎公主不干了:“阿哥你明明赢了,做什么要认输,你是怕他们大晋不把公主嫁到夜郎吗。”
夜郎王却不理会她, 而是上前摊开手掌:“东西该还本王了吧。”
睿王方松开手, 一条兽皮串的狼牙项链落在夜郎王手里,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夜郎王虽扯了睿王一角袍服在手, 狼牙项链却被睿王得了去, 这是比试友谊第一当不得真, 若真到了战场上以命相搏,睿王的一角袍服至多就挂点儿彩, 可夜郎王的狼牙项链都让睿王摘了,那么夜郎王的项上人头还有吗,所以这场比试夜郎王输了。
夜郎王倒还有些一国之主的风度, 并未耍赖,也并未再提求娶阿十之事,而是改而求娶端和郡主,夜郎王一言在场的都愣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夜郎王前后画风差这么多,刚求娶谢阿十虽莽撞,可谢阿十刚才跟夜郎公主比试的那场骑射,实在太出色,夜郎求娶还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谢家世代将门,大晋一等一的世族之家,加上子孙又争气,别管做什么都极有出息,跟皇家的关系也颇紧密,不仅是皇后母族,谢家老八老九当年还是皇上的伴读,如今谢阿十又许了睿皇叔,论身份谢阿十是不及皇族公主金贵,可那是虚名,实在的一个谢阿十顶得上皇族所有公主。
所以夜郎王求娶谢阿十虽无礼大臣们心里却是认可的,觉着夜郎王还有些眼光,是个识货的主儿,可如今却忽然求娶端和郡主,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大公主母女俩在京里可算的臭名昭著,这光明正大养面首的就大公主府这一家,别的公主便有此丑事多少也会遮掩着些,可这位大公主硬是自我放飞解放天性了,跟驸马俩人达成了一致,你玩你的我乐我的,互不相扰,娘如此闺女也是有样学样,前些日子母女俩争一个男宠的丑事可是街知巷闻,虽说这夜郎王头一回来京,可在京里必有耳目,估摸夜郎王的王驾还未进城,京里各府怎么回事儿,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怎会没听过大公主娘俩的风流韵事。
这些年端和郡主的婚事受阻,就是因她不检点,就算有郡主的头衔,这明知脑袋上绿油油的,谁甘心,倒是也有想攀附大公主府的,毕竟大公主虽没什么用,驸马爷却是苏家人,苏家便比不得谢家,也是有名的世族大家,况且苏谢两家还是姻亲,苏家的外孙女正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曾外孙子是东宫太子,这一连串的亲戚,一个比一个尊贵,攀上大公主府就等于攀上了一拉溜的权贵,那些有野心的想出人头地的,削尖了脑袋都想往里钻,还管头上绿不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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