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王眯了眯眼:“你是谢家的老九。”
谢洵拱拱手:“都说贵人多忘事, 谢洵还当大王不记得在下了呢。”
夜郎王:“本王记得谢家的九少爷并不在朝为官, 莫非是本王记差了不成。”
谢洵:“没记差, 没记差,在下就是个生意人。”
夜郎王冷笑了一声:“生意人如今也能带兵了吗。”
谢洵指了指后头笑道:“大王说的是这几位兄弟?这话可就长了, 在下虽是个生意人, 到底也是大晋子民,这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我谢洵也当尽些绵薄之力, 蒲城一战的时候帮着筹了些粮草, 押运了过去, 跟这些兄弟免不了吃吃喝喝,日子长了也就混熟了,听说在下要来接我妹子, 兄弟们都想见见就跟着来凑个热闹, 倒是夜郎王这一大早的, 带着这么多兵跑来此处是何意,不是来打猎的吧。”
夜郎王:“本王来追我夜郎的逃犯?”
逃犯?谢洵扫了潘清跟怀玉一眼:“大王说的是这小子?”
怀玉一听不干了, 跳了出来指着夜郎王:“你说谁是逃犯, 我楚怀玉生是大晋的人死是大晋的鬼, 跟你夜郎王有什么干系?”
谢洵:“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据在下所知, 这楚怀玉的确是我大晋子民,便真犯了律法也轮不上大王追逃吧,而且, 不瞒大王,这小子如今已是睿王府的人,睿王虽不在了,睿王府却仍是我大晋的大睿王府,王府的人谁也不能动。”
夜郎王脸色更是阴沉,看向阿十:“你是为了这小子?”
楚怀玉:“你管得着吗,就算夜郎王的手再长,还能伸到我大晋的睿王府来不成。”
夜郎王却不理会他,仍是看着阿十:“你是不是为了这小子?”那样子好像捉奸的丈夫。
阿十实在觉得荒唐,忍不住翻了白眼:“甘你屁事。”转身往九哥这边儿走,却听夜郎王道:“阿十可曾想过,若不是念着你我的情分,刚那两箭,你已香消玉殒。”
阿十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大王不说阿十还忘了此事,我八哥常跟我说,我谢家人什么都吃的,就是不能吃亏,所以你这两箭,阿十得还回去才公平。”说着,抬起手臂扣动臂弩的机关,只听嗖嗖两声,弩箭破空而出。
格鲁吓了一跳,忙抽出腰刀想把弩箭击落,却未想到那弩箭虽不大力道却大,以格鲁的臂力竟觉震的胳膊发麻,如此霸道的弩箭若不是自己用刀击落,后果不堪设想,这丫头这是真想要大王的命。想到此,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低声道:这丫头心黑手恨,便她留在夜郎也是个祸害,倒不如让她走吧,况且,谢家老九既然来了,这丫头咱们也带不回去。”
夜郎王自然知道这个,只是心有不甘罢了,到了这种地步,想带她回去是绝无可能了,遂开口道:“本王一片真心请阿十来我夜郎做客,阿十却趁夜私逃,本王此来只是想知道是何缘由,不想阿十却如此绝情,既如此,本王也不能勉强,待日后有机会再与阿十把酒言欢吧。”撂下话,调转马头疾驰而去,格鲁瞪了阿十一眼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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