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问题的‘组织’说法是:‘探亲未归,去向不明’;无论是从组织或是家人来说,这一结论都是事实,当时他离开连队时是完善了探亲手续的;他离开连队三天后,我的探亲假也获批准……其实除了我和他以外,这事永远是个谜!连你二嫂我也一直是保密着的哦——”
见二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深吸一口烟后就扔掉了烟蒂;我忙把腰包里的中华烟给了他一包说:“你自己抽,我烟瘾小——放心,牛哥的事我谁也不说!”
二哥点头,一边抽出中华烟来点上,一边说:“其实现在真相大白也没关系,只是真的不想让谁知道,麻烦不说,主要是感情上早已封冻,重提无意义——既然你想听,我也乐意讲讲。”
“谢谢,谢谢二哥……”我竟然说起客气话来。
“所以说人生多磨难,只有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很多事情才会有个定准——回想过去那些痛苦的事,不一定都是痛苦,或许是财富,精神财富;但肯定的说当时是激情、是冲动,而后是痛苦,现在才感觉是财富……”二哥是边说边感悟,我是连连点头,颇有同感。插话问道:“那牛哥的母亲现在还不知道实情?”
“不知道,不知道好,反而还有点念想,总盼着儿子哪天就突然出现在眼前……唉,我每年也是这样顺着他母亲的念想安慰的,都75岁的老人了,有个盼头到终身也好哦……”
我接着道:“也是,这样的秘密真还是守一辈子的好,不过守秘密的人反而平添不少苦恼……”
“是是,你还说对了,我一想到这事就伤感,每年去看望他母亲时心里都难过……”二哥说着,又点燃一支烟,提起神来说:“哎呀,想来那时也怪我们自己太血气方刚,也是见世面太少,孤陋寡闻,可谓是天真幼稚啊——刚到云南边疆时,令大家感到最神秘而激动的就是私下里传言的什么:‘邻国的人民闹革命了,要推翻资本主义!’、‘边境多国的苦难人民联合行动,金三角——ABC三国交界处燃起了世界革命之星火!’、‘宗旨是武装斗争,实现世界一片红!’、‘欢迎各国革命者踊跃参加——代号是X敢死队。’……”
听二哥略带激情的口吻一讲,我顿时来了兴致,点燃一支烟说:“嗬,听起来是有点鼓动人,又是这么神秘……”
“是啊,当时是神秘得很哟,想参加的人一是无助,找不到别人的行踪,二是不敢,都是有组织、亲人的顾虑太多,三是有门路、有胆量的都是悄悄地去,又悄悄地回来了……”
“咋又回来了呢?”我不明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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