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谜语人都该死。”谷雨直接竖起表示不悦的中指。

只有疯疯熊下意识抽了一张纸取了一根笔，纸张是月娜在用的，她在设计一段新的祈祷文。

眼看大家都不买账，夜林讪讪用手指蹭了下鼻尖，道：“刚来神界那段时间，地界镇护者卡梅琳提起过，关于祸乱之地，患妖五怪，其实神界大部分人都完全不知晓。”

“神界人知道有妖兽，有妖气，却不知晓它们因何而诞生，潜意识觉得它们就是天生地养的怪物。”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患妖五怪和祸乱之地以及妖魔王，都是不为人知的存在，直到妖兽灾害越来越严重，影响到了日常生活，古老的事情才被挖掘。”

“所以，妖魔王是在神界巩固自己的存在概念。”墨梅若有所思，之所以不急着和克尔顿动手，且表现出一定的鄙视，可能是想用浩大的声势来唤醒古老的历史。

祸乱之地几乎被遗忘，被遗忘者们一旦死亡，就会彻底消失。

当神界人因恐惧心理而迅速查找敌人是谁的时候，“摩奇亚”的名字，就会回荡在每一个人心底，进而巩固祂的存在，宣告着古老魔王的归来。

祂的意义所能链接到的社会关系，丝毫不亚于隐者。

而且参考祂使用过邪念种子的能力，神界念祂的名字，有可能为祂带来一道重生的后手。

夜林还提出，巩固神界对祂的认知，有助于未来从成神之路归来时，准确回到正确的时间点，免得一路“滚”到终末。

这种“船锚”似的帮助对于成神者虽然很小很小，但总好过没有。

“祂不是玛赫纳瓦那种没多少脑子的家伙，在实力和智慧方面都有不凡之处。”夜林颔首。

他已经把玛赫纳瓦交给了唤月魔女斯米拉，还连带着强行支配，分割力量的秘法一并告知。

斯米拉非常满意他做事的效率，并且对他完善的售后服务表示欣赏，大方的当场给出了她丰厚的额外报酬，这份报酬若是换做身材一般的精灵使凯蒂支付，只怕不会太丰厚……质量极佳的乳胶。

第二个约定多了一位超越者级别的底牌，在数量上已经追上了塔拉库沓，并列魔界第一。

第二个约定的顶尖战力包括斯米拉，傀儡玛赫纳瓦，以及副首领，混沌魔灵伊苏。

塔拉库沓是坏女人赫尔德，永恒圣灵芮兹，以及新晋的小素。

当然，这些都是不包括“无轩”的前提。

至于斯米拉许诺的报酬，可以选择在以后某个寂静，独处，浪漫的晚上，把支配之环套在她的脖颈上面，任意发号施令……当然只是象征意义的支配，不会真的使用魔法。

夜林传音过去，“立刻动手，祂在拖延时间，巩固神界对祂的认知，这有助于祂的状态恢复。”

克尔顿愣了一下，无比相信夜林的判断，旋即往前迈一大步，他身后展开的画卷愈发生动精致，人物越来越鲜活，朦胧半透明的世界开始着色，鲜艳的颜色仿佛滴落至画卷，点缀了不一样的意蕴。

然后克尔顿将画卷化为一个立体的“世界”，以虚幻又真实的姿态，洪流般扑向妖气的某处，仿佛文明启蒙到熊熊燃烧的画卷，是难以言喻的恢宏与壮阔，蕴含着无数高贵的精神意志。

他看不清摩奇亚的面孔，却能感受到祂的生命气息在哪里，故而无差别的砸过去。

妖气中，拉尔戈内心低语，“克尔顿是完美的超越者！和我们似乎有些不同。”

“冒险家果然不凡，而你，克尔顿，是个蠢货。”摩奇亚清晰看到了克尔顿一刹那之间的惊讶，明白一定是有人提醒了他，让他反应了过来。

摩奇亚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冒险家稍微刮目相看，冒险家对“名字”的理解，明显还要高于神界本土隐者。

冷漠的声音响起，且在嘲笑克尔顿的不自量力，“万物终将衰败，走向熵毁，即使是文明的火焰也将在极点突然熄灭，而象征这一切的，就是负面，是死亡，是黑暗，是从混沌中走出的阴。”

轰！

妖气陡然剧烈变化了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化为一张森然大口，上颚触碰苍穹，下颚没入深海，喉咙深处像是链接着不见底的深渊。

紧接着，大口吞向了克尔顿展开的文明画卷，喉咙深处传来了咀嚼的声音，像是食管里也密布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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