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他俩这词整的都不错,自己要是不举个袜子说两句貌似太掉架子,虽说我肚里没什么墨水,但被这么一逼也想出一句话来,我高举着袜子补充道,“不许动,再动我就塞袜子啦。”
老妪被我们这异举弄得一愣,回过神来后咧着大嘴一边吐着白雾一边向我们奔袭过来。
巴图爆喝一声先上,石鼠和我伴着他的左右也步步紧随,我们围着丁字形对着老妪展开进攻,而且怕老妪摸清我们的规律,我们三一边打还一边转起马灯来。
老妪的寒雾确实厉害,而且在白雾的庇护下,它还时不时的开始反击,但我们都极力咬牙挺着寒气,寻找机会把袜子塞到它的嘴里。
巴图最先捉到机会,一手摁下去就用袜子塞了个结实,石鼠不甘落后,也把他的袜子实打实的塞了进去。
等轮到我有下手机会时,发现老妪嘴里一点地方都没有了,被他俩袜子塞得那叫一个满,但我也不客气,心说自己袜子不能白脱,索性用手一拽把石鼠那袜子抻了出来丢到地上,又及时将自己的袜子塞了进去。
蛇魅王的白雾一被止住,老妪尸身又重新沦为挨打的状态,突然间老妪一低头,整个尸身也都站定不动,而一道白光从它身后乍现,嗖的一下落到地上急速向远处逃窜。
我估计这蛇魅王是被打懵了,慌忙逃窜时也没看清方向,直奔着箫老三而去。
在我们激发潜力后,这三爷们就被我们的举动震慑住了,瞪个眼睛愣愣旁观起来,而这蛇魅王逃到他脚下时,他突然回过神来,拿着枣木剑对着蛇妖狠狠戳了上去。
他这一剑挺有准头,一下就把蛇魅王斩为两截,蛇魅王这两截残躯冷不丁没死,还各自向两个方向爬行了一段距离。
之后两股白水分别从这两截身躯里冒出,蛇魅王就此被灭。
我突然有种失落感,寻思自己好不容易疯狂一把,这妖该死于自己手中才对,可最后结果却被三爷们手起刀落,喀嚓斩为两截。
但箫老三一点灭妖后的喜悦都没有,反倒指着我们三问,“你们,嗑了什么药?还有没,给我点。”
我也想接话告诉箫老三实情,但危险一过,我心态放松之下突然觉得自己异常疲惫,其实不仅是我,巴图和石鼠也有了这种情况。
我们三也顾不上那么多,谁都没回答箫老三的问答,反倒一同腿一软躺到了地上。
天亮后我们赶回工地,巴图跟箫老三一通赶往枯岩镇,我不知道他俩去找了谁,怎么说这次食鬼事件的,我和石鼠一同赶着貂往外界走。
中途我租了一辆小货车,带着我俩和这些貂先一步回了延北小村,几日后巴图也赶了回来,他没说食鬼的善后工作,反倒说起另外一个事来。
那个老妪其实就是传说中饿死老者的儿媳妇,活着时就是出了名的不孝,没想到死后却被蛇魅王附了体,弄出这么一系列事件来。
我和石鼠大发感叹,尤其是我,隐隐也相信了因果报应的说法,心说那老妪生前作恶,死后却被妖邪附体,真是一点安宁都享受不到。
经此一事后,我和巴图再也没遇到捉妖事件,倒不是说这世上的妖就此绝迹了,而是我俩年纪大了后再也不适合做这些危险事情,我俩就在延北小村定居了下来,巴图继续养着我卖给他的貂,而我最后也养起了赛鸽,算是业余时间的一种营生。
几年后石鼠在野村开了一家粉条厂,就用他那金盆换钱起了家,而且最后买卖做得还挺大,我是真没想到他竟能摇身一变成了老板。
古力有次也过来拜访了我俩,这胖子经过几年的刻苦学习及努力,成了一个考古队的队长,只是看他那粗壮的胳膊,我相信外人头次接触古力绝对会把他当成一个撇铅球的运动员。
而在杀星事件后,我就一直没见过俊脸,后来巴图告诉我,俊脸在一次任务中再次受伤,貌似伤的是腰椎,最后也不得不退役了,他倒是光棍,跟力叔似的去了一个公司当了一个更夫,只是我心说哪家公司能雇上俊脸真是它的福分,别的不说,有俊脸晚上打更,哪个不开眼的贼过来保准自认倒霉。
而大小雪莲则一直住在天山,我们之间也只是偶尔会书信来往,至于西苗苗寨嘛,我和巴图没敢联系,甚至也不想“招惹”他们,谁知道倒插门女婿的说法会不会一直生效呢?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想起78年之后的经历时都止不住的感慨万分,或许在当时我被吓得胆寒,弄得一身狼狈,但事后想想这绝对是常人没有过的经历,绝对是人生一笔难得宝贵的财富。
我断断续续用了两年的时间,把这十二年间发生的事情写了一本日记出来,这本日记既记录着我和巴图的生死经历又保存着我俩当年的疯狂时光。
或许它不会被众人所看到,只会压在箱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成一堆烂纸,但它代表的却是一段段骇人听闻的事件,一场场与妖间生与死的较量,一次次对我俩兄弟情的考验。
要记住,这个世间绝对有妖的存在,但不是西游记中描述的牛鬼蛇神,它们真真切切的存在于我们周围。
事物反常即为妖!
(本书完,稍后是完本感言与公开部分日记原型)151看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