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开明没怎么说狠话的冯父,也开始坐不住,跟冯家幼好好的谈了一场。
这才让女儿动摇松口,答应母女两个坐下来,好声好气的再商量商量!
孩子是必须拿掉,这是冯母的底线。
冯家幼依旧还要坚持,母女持续对抗没谈拢。
最后还是冯父从中调和,提出孩子到底要不要留,决定权给孩子她爸!
如果孩子她爸都不肯要,冯家幼就没理由,再留下孩子。
被她爸这么一提醒,冯家幼这才彻底松口,让程学民做出选择,她马上写信。
可冯母不行啊!
冯家幼这么写信回去,让那个农民做选择,这还是选择吗?
那个乡下农民肯定是要!
不仅要,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直接来燕京投奔她们家。
所以写信可以,但必须由她来口述,冯家幼执笔,她怎么说冯家幼怎么写,一个字不能多,一个字也不能少。
也就有了程学民收到的那封信。
信中内容如何,也就不必多说。
这里要说的是信外,冯家幼母女两个,来了一场君子约定!
不管那个农民程学民什么态度,怎样的选择。
就以寄出信的那日算起,半个月!
半个月之内,程学民能出现在她们老冯家,说明那个农民有点本事,也有点当担。
冯母答应等见到他人,再做最后的决定。
如果半个月之内,没有见到程学民他人,就说明那个农民心里,压根就没有她女儿,根本没有一点担当。
那就不用说,她冯家幼乖乖的听话,赶紧去医院。
说白了,也就是赌!
赌程学民那个农民,对冯家幼到底有没有担当。
即便在信中明言孩子已经拿掉,往后跟他再无瓜葛,叫他不要再写信联系了,他依旧还会不会心急赶来燕京。
赶来了,就说明这个农民还算有点担当,心里有她女儿。
再加上听她女儿说,那农民虽中学没毕业,但同样有考大学的实力。
能赶来,又考上燕京的大学的话,一切都好说。
可那农民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人影都没有看到他的!
也就有了今天母女两个的再次对抗。
“造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讨债鬼啊!”
“你回你回你回,你要是敢踏出院子一步,我顾雪晴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
没这样不认账说话不算话的女儿啊!
半个月前明明都说好了的,她冯家幼也是那么的信誓旦旦。
可结果呢!?
她那个野男人根本不在乎她啊!
真要是在乎她,半个月能来回两趟了!
“冯家钊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去把你妹妹拉回来啊!你还真想你妹妹不明不白的生下那个野种啊!?”
狠话归狠话,可当妈的比谁都清楚女儿的倔犟,眼见人真的要跑出院子。
急得冯母顾雪晴,冲着还在发愣的好大儿冯家钊,吼道!
“啊?!”
“家幼家幼!”
冯家钊闻言不敢耽搁,赶紧冲上去要把人拉回来!
“你们也全都去啊!不怕丢人现眼传到前院去啊!?”
见老大媳妇老二媳妇都在看戏,冯母又是哭吼道。
“造孽啊!”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冯父同样气得直摇头,跟着追出了屋子。
这要是让传到前院去,他老冯家百年书香门第,算是彻底毁了!
可是等冯家钊先追上来时,发现冯家幼竟然站在了原地,傻傻的看着前院门口方向。
“家幼家幼,听妈的吧!妈也是为了你好!再说都打了赌的,又不是没给你们机会!”
“可事实上,人家心里压根没有你啊!”
“半个月的时间,除去五六天的去信时间,他完全有十来天的时间,会来早就来了!”
冯家钊追了上来,趁着他媳妇儿不在身边,劝了他妹妹两句。
诚如他妈说的,心里真有他们家家幼,两个来回都够。
可他人没来,真不能让自己妹妹好大一个姑娘,就这么给毁了。
“程学民,你怎么才来啊!?”
却是触不及防,冯家钊被她妹这一声极尽委屈的嘶吼,给镇住了!
紧跟着追上来的柯玉梅孙娟,还有冯父也都被冯家幼这一声委屈,齐齐看向前院门口的方向。
只见前院门口,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推着一辆自行车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