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尤见田,他显得非常沮丧,虽然他把尤家在绥德的旧部拜访了一个遍,但却没有借到多少银子,每个人都向他哭穷,明明有几个家境还算殷实,但却也不肯借出一两银子,回想当初尤家为总镇之时,这几人是如何巴结,现在又是如何冷淡,尤见田颇有人情冷暖的感叹。
而在听闻长乐堡出大事,薛得贵被害之后,他就又是震惊了。
“榆林军的靴子,大同镇的弩箭,三个贼人到底是何方鬼魅?”尤见田问。
“只三个人,就敢胆大包天的来我长乐堡搞破坏,除了边军的精锐夜不收,又有谁敢这么做?而整个榆林,养的起夜不收的又有几个?又有谁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看也不用再查了,咱只盯着左家就可以!”尤定宇道。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坐在正中的尤世威捋着胡须,沉思不语。
尤见田道:“但左光先和左定,现在在绥德。我在绥德甚至见到了左光先的车马……”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越离开,越说明心虚。”尤定宇道。
尤见田皱眉:“但说不通啊……只因为振武赢了他家老四一百两银子,他左光先就不惜冒着事败的风险,派夜不收到长乐堡杀人放火?他这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
“怎么不通?通的很!”
尤定宇道:“左光先一向都是睚眦必报,振武赢了左绪的银子,小了他左光先的脸面,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派左德开主动登门道歉,当时我就觉得不对了,现在看来,他不过就是故作姿态,假装大方,但其实却背地里下黑手,想想这也正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啊。”
“但这样做的风险,也太大了,他成功了,对他左家没有太多的好处,万一失败,被咱抓住证据,他左家可就彻底完了。左光先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做这样的傻事啊。”尤见田想不通。
“损人不利己,这样的事,左光先也不是没有做过。”尤定宇道。
“可更多的是损人利己啊。”尤见田道。
叔侄争辩,尤世威却始终不语,只是沉思。
“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尤定宇急。
尤世威抬起头,却是说道:“今日已经是七月十三了。也不知道此时荣成回到西安了没有?”
尤荣成,尤家的管事,也是本家近亲,五月去了四川,采购一些蜀锦,原本计划一部分用做尤振武的婚事,剩下的就拿到红山堡去贩卖,但因为尤振武擅自取用了纳征之礼,没办法,尤世威前些天派人去西安提前等他,令他不必回榆林了,就在西安将从四川买来的蜀锦全部变卖,以筹集纳征的聘礼,同时,尤荣成和李赫然有些交情,那些关于尤振武的流言,也要请尤荣成向李家解释清楚。
正常情况下,尤荣成应该八月返回,算时间,他现在应该是到西安了。
当初离开的时候,尤荣成带了两百两银子,现在尤世威不希望他赚钱,只要在西安变卖蜀锦,能换回两百两银子的本金就可以。
六百两银子,二十两黄金,这是当初说好的聘礼,一分不能少,或者说,即便李赫然愿意少,尤家也不能小了这个脸器。
可即便有了这两百两,这些天也凑了一些,但聘礼依旧还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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