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说的都是真的。”
“还狡辩!”尤振武猛的跳起来,走到尤振武的面前,揪住他的领子,就要往外拖。
尤振武没有反抗,翟去病慌的抱住他,冲老头求情:“表爷,”
三爷和二叔尤见田都惊,两人急忙拦阻,三爷更慌问:“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带他去岳王庙对质!”尤世威怒。
三爷忙道:“天都这么晚了,岳王爷都歇了,惊了他老人家怎么办?要对质也是明天啊。”
尤世威这才松开尤振武,冲外面叫道:“来人啊,给我请家法!
听到“家法”两字,翟去病吓的脸色一白,心说表爷爷这是要动军棍了啊,目光看向表哥,发现表哥跪在那里,表情如常,一点都不害怕。
堂下有人答应,接着脚步声响,尤顺和另一个家仆一人捧着一根大板子,上到堂中。
---说是板子,其实就是军中的军棍,尤家行的是家法,也是军法。
见板子上堂,尤定宇抓住二哥的袖子,慌忙劝:“二哥,娃的病还没有好,不能打呀!”
“不打不行!”尤世威却不听,一把甩开老三,目光瞪着尤振武:“尤振武,我再问你一次,头戴兜鍪、紫袍金甲入梦之事,是真是假?”
“回爷,是真,孙儿确实梦到了。”尤振武不松口。
“打十棍!”尤世威的决断亦是毫不犹豫--以他过往的脾气,最少二十棍起步,今日也算是减半了。
家法就是军法。尤顺和另外一个家仆不敢磨蹭,将尤振武拖到堂下,褪去裤子,照着屁股就要打。
“表爷爷,连我一起打吧。”
翟去病喊道。
尤世威怒:“你以为你躲的了吗?一会再打你!”
这中间,尤定宇劝,尤见田焦急,尤振武的母亲尤侯氏,婶娘徐三娘,还有秀兰,悌悌,听到消息,都悄悄跑到前院边来看,见尤振武要被家法,一个个都是担心,但尤家家规森严,即便是尤振武的母亲尤侯氏,也不能跑到前堂来阻止。
众人都是干着急,没办法。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高喊:“住手!”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院门开处,灯笼摇晃,一个黑脸白须的老者,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正是尤振武的外公,侯世禄侯老总镇。
在他身后,尤振武的舅舅侯拱极提着灯笼紧紧跟随。
尤顺等的就是这个,听到呼喊,立刻就把刚刚举起的板子放了下来。
“侯叔。”尤见田急忙行礼。
正堂里的尤定宇惊喜的叫:“老侯。你可算是来了,快劝劝我哥吧!”
藏在堂前左右,正为尤振武担心的一干女眷,都是放下心来,尤侯氏更忍不住的试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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