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黄纲一拍惊堂木,喝问道:“还敢咆哮公堂?左绪,本官问你,假扮盗贼,劫杀尤佥事,是你自己,还是有他人授意?你哥哥左定,现在又藏身哪里?”
“是我,一切都是我!”
左绪面色惨白,咬牙说道:“到长乐堡杀人放火,是我派的,拦路杀人,是我带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和我大(爹)无关,和我哥也无关,无论是什么罪名,我都受了,只求大人速判,我受死即可!”
黄纲冷道:“想的容易,不审理清楚,揪出真正的凶手,本官绝不会结案。”
左绪惨笑:“再审我也是这些话……”又看向尤振武,吼道:“尤振武,你不要得意,只要我不死,今天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来!”
黄纲怒,又要拍惊堂木,一直默默不语的尤振武忽然站起,向他拱手:“大人,卑职有一句话,想要和案犯说,不知可否?”
黄纲点头。
尤振武看向左绪,目光和表情都是冷静无比,虽然在泾阳县的时候,他差点死于左绪之手,现在想起来都是后怕,但他心里并不痛恨左绪,在他心目中,左绪只是一个小尘埃,他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人,投进自己全部的喜怒哀乐,他穿越而来,为的是大事,可不是为了和左绪这样的小人物置气的。
说实话,自从听说左绪投案之后,他心里便已经放下了左绪,这些天,他一个字也没有想到过左绪,可看左绪的样子,却时时都在痛恨他,他不怕左绪,但有些事情,他觉得,应该是到了说清楚的时候了。
“左绪,小时候你是孩子头,你还记得你最喜欢喊的一句话吗?”尤振武问。
左绪睁开眼,微微惊讶,他没有想到,尤振武竟然问这个。
“你最喜欢的喊保境安民,喊的是杀虏,最崇拜的是霍去病,最佩服的是开平王(常遇春)。”
“那时候的你,还曾经是我的偶像呢。”
“可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他们的身影?”
“为了对付我,你不计手段,更不顾大局,我尤振武征募兵马,为的是抗贼保国,我制造自生火铳,是为了给朝廷增加利器,以便更好的剿灭流贼,抗击建虏,可你和你的家人,却丧心病狂,不顾大局,利用巡抚亲兵,到长乐堡杀人放火,为的就是挫败我,让我不能练兵,不能制造火铳!”
“左绪,即便是为了对付我,你也不必搭上我中卫所的三百新兵,搭上我制造火铳的铁匠铺吧?你拍着你的良心想一想,你对的起朝廷的世代俸禄、你左家的世袭武职,以及少年时的你吗?”
“从你的眼里,我现在只看到嫉妒和恐惧,你少年时候的眼光和勇气都哪里去了?”
“我今日说这些,不是要嘲讽你,只是可惜你,左绪,你本可以做一些事情的,但你的嫉妒和狭隘,彻底的毁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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