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们都想知道您从Harriet的茶杯里读出了什么。”
是Hermes,他的语气非常不耐烦,Harriet只能猜想他的茶杯也没给他通报什么好消息。
“我看到了一只猎鹰,亲爱的孩子,这证明你有死敌……”
Harriet的胃向下一坠,她想起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然而Hermes这时候又开口了,“Harriet和神秘人——这是很显而易见,不需要茶叶大家也都知道这一点。”
Harriet这时候只能假设Hermes的茶叶告诉了他这个学年的期末考试成绩都会是D,不然的话,根本无法解释Hermes现在的态度,她和Rona满腹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她们从未见过Hermes像这样顶撞教师。
特里劳妮教授责备地看了一眼Hermes,才接着继续转动着茶杯,“一朵破碎的百合花……”Harriet听到这个句子,她感到自己的心不快又难受地扭动了一下,“代表着难缠的过去,会像噩梦一般重新回来追捕你;倒挂的圆顶礼帽,噢,亲爱的,你会心碎,心碎的非常厉害。啧啧,亲爱的,我在这个茶杯里看不到你未来的一点光明,而这个是——”
特里劳妮教授突然颤抖着手把茶杯放下了,她连退好几步,那张瘦巴巴的脸更是扭曲得如同竹节虫一般剧烈地抽搐着,她的这番表现顿时在教室里散播了某种深切的不安,不少同学想凑过来看看Harriet的茶杯里面有什么,可是走到半途又退缩了;还有一些人只敢站起来看一眼,好像多看几眼就会被Harriet茶杯里显现的厄运给传染了似的。Hermes倒是磊磊大方地走了过来,拿起了那个茶杯。
“我只在里面看见了一头丑陋的动物。”他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讥讽的语气说道,“而且,我觉得没人能从那一点点细微的茶沫子区别里判断出这到底是一只狗还是一头驴子。”
“那是不详!”特里劳妮教授双手护着她的披肩,厉声说道。
Harriet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她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词背后指代的恐怖意味,帕瓦蒂和拉文德立刻惊呼了一声,Harriet微微环视了一圈,她身边几乎人人都露出了惊惧的神色,就跟她有时候无意中在大家面前说出了伏地魔的名字一般。
“这是最糟糕的凶兆——预示着绝对无可避免的死亡!”特里劳妮教授声嘶力竭地喊着,“那不是什么驴子,那就是一只大狗,一只黑色的,只会默默地注视着你的大狗!”
说着,特里劳妮教授伸出了一根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Harriet。
“亲爱的,你很快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