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弗农姨夫愤怒地冲着Harriet怒吼道,脸憋得紫红。他粗重的嗓音足以穿透玻璃,打碎女贞路上惯有的死气沉沉的宁静。
“这话您应该去问动物园。”Harriet眨了眨翠绿的眼睛,她知道这样看似调侃的回答只会让弗农姨夫更加气愤,但老实说,她也无法给出更好的答案。
因为她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那块玻璃会突然消失。她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可以听懂那条蟒蛇对自己说的话。
而这一切,要从时间追溯到几个小时以前,佩妮姨妈走进堆满了礼物起居室的那一刻说起。
“坏消息,弗农,费格太太不能来接那孩子了。”佩妮姨妈叉着腰,头往Harriet所在的方向一甩,气呼呼地对弗农姨夫说道。
Harriet吃惊地从厨房望向起居室,她不需要看到佩妮姨妈的动作,只需要听到“那孩子”三个字,她就知道她的姨妈姨夫在讨论她。他们几乎从来都不提及Harriet的名字,总是“那孩子”来,“那个谁”去的,Harriet已经习以为常了。
正在拆礼物的达力立刻转过身来,瞠目结舌地盯着佩妮姨妈。
不能见邻居费格太太,对Harriet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遗憾的事情。每次她去费格太太那里,不是被逼着学编织,就是被迫乖乖坐在椅子上听费格太太讲她以前养的几只猫的故事。而且,那屋子还满是卷心菜味。
“现在要怎么办?今天可是达力的生日,我要每一件事情都完完美美,不能让这孩子给破坏了。”佩妮姨妈提高了声音,气急败坏地对弗农姨夫说道。
弗农姨夫一手抓着胡子,瞪着小眼睛,呼哧呼哧地喘着气。Harriet知道她姨夫正在脑瓜里使劲从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名里搜索能托管她的人,Harriet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一个可能比费格太太更让她无法忍受的人的名字蹦出来以前插一句嘴。
“你们可以让我自己待在家里的。”
“别傻了!”佩妮姨妈厉声说道,“那些好管闲事的邻居肯定会打给社工的。”
Harriet小小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宁愿被社工带走,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个家里面。她有时候真不明白,要是她的姨妈姨夫这么讨厌她,为什么当初还要从她过世的父母那里收留她呢?
这个问题她从未问过她的姨妈姨夫,因为她记事以来问的第一个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就碰了个大钉子。那时,她问的是关于她额头上的伤疤。Harriet很讨厌这个伤疤,一个女孩子家额头上有道闪电一样疤痕,总是不太好看,还会被人笑话,但是佩妮姨妈很不耐烦地回答她说,那个伤疤只不过是她很小的时候调皮,自己摔倒留下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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