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王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柳叶也没打算让柳王氏说话,对柳苗挥挥手,让她带着柳王氏回屋去。
视线扫过老宅的一众人,柳叶厉声道:“非得逼得我们家破人亡,你们才觉得开心是吗?”
“我柳叶今儿就把话放这,只要我们姐妹还有一口气,三房就不会任你们搓扁揉圆了!今天你们不来闹,我或许还能不追究这事,可现在你们就算是跪下来求我,我也非要报官不可!”
说完,柳叶便迈步走出院子,站在大门口对着看热闹的乡亲们喊话道:“咱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今年都种了药田,为的是能过好日子不是?
今儿有人毁了我家药田,这事要是没个说法,明儿说不定毁的就是你们家的,还得讹上一笔银子!”
见过好几次柳芽如何处理事情,柳叶明白煽动人心的重要性。
和老宅对抗,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就是永远翻不过去的坎儿,三房想要下狠手会被世人所不容。
但若整个村子都容不下老宅,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不是咋地!这毁了人家的药田还有理了,要真是这样,往后谁和咱们有仇不就敢来祸害咱们了?到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祸害?”
“那可不行,我家还指望着药田给儿子娶媳妇呢。”
“谁说不是,管药种就花了那么多银子,就算不赚钱也不能赔钱不是?”
“不行,这事得着村长和族长他们说道说道,别等以后轮到咱们了,那可是哭都没地啊!”
村民们议论纷纷,无非都是看着利益说话。
但也是老宅的人做的太过分了,分明是祸害人,还有脸讹银子。
至于柳芽被柳王氏赶走的事,反倒是被众人忽略了,那和他们的利益没有关系不是?
老宅的人慌了,吓得想要出去拦人,可他们能拦得住那么多人吗?
“柳叶你就不怕坐牢吗?我听说女人犯错,可是要脱了裤子打板子的,你可还没说亲呢!”
赵新月心里也发慌,这事闹大了,肖寡妇饶不了她。
“啪!”
柳叶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冷声道:“赵新月,你一个下贱的小妾,是连奴婢都不如的,你非得上蹿下跳的蹦跶,是怕肖家没理由休了你吗?”
“打板子的事,你娘比我们更清楚,你问我们这话就不觉着臊得慌吗?我们又没做错事,为啥要怕这个?”
“你疯了?敢打我闺女!”
柳红冲过来把柳叶推开,大声质问着,却没敢去打柳叶,到底是被磋磨的没了以前的胆子了。
“再不走,我连你一块打!赵金没让你坐牢,也改变不了你谋害亲夫的罪名,柳家还收留你,这事我还真的去找村长说道一下,可别因为你连累整个村子没出嫁的闺女不好说亲!”
柳叶冷笑一声,一句威胁的话吓得柳红往后缩了缩,不敢再看柳叶。
娘家都不能待的话,柳红真的是没有活路了。
“柳叶,你这个贱人,我要撕了你!”赵新月气的朝柳叶扑过去。
柳叶懒得和赵新月争吵,在她扑过来的时候便闪身躲到一旁,看着赵新月摔倒在地,便不再理会。
柳芽离开了,她作为长女要撑起这个家,等着二妹回来。
且说柳芽离开之后便去了镇子上,心里难受不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镇子上有住所,可柳芽从没把那里当做是家,也很少会过去。
“啊!”
柳芽吃痛的揉着鼻子,没等抬头就对自己撞到的人连连赔不是。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柳芽话未说完,后脖颈便传来剧痛,下一瞬眼前失去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