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缘浅从餐桌上离开后。
一直默不作声吃饭的向情深也没多余的胃口吃饭了。
他深邃如黑曜石般璀璨夺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何缘浅那碗动也没怎么动的白米饭陷入了深思。
他一直记得何缘浅的胃不怎么好,一顿饭不吃就会饿到心里发慌的地步,饿久了,浑身就会虚脱出冷汗。
他曾问过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落下胃炎的毛病,他记得,她当时开玩笑说:“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啊,我又是喝水都长肉的类型,所以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病。”
他当时还恶狠狠的厉声指责过她,让她以后爱惜自己的身体,胖点没关系,抱着有肉感,他不会介意。
想到这里的向情深,蓦地笑出了声。
翟明月惊讶的看着儿子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好奇心驱使她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儿子,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说给妈妈听听。”
向情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轻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
翟明月并不介意向情深在自己面前耍帅,甚至她还夸张的犯起了花痴,完全忽略了一旁即将成为她老公的何远光。
“我家情深就是帅,越看越养眼。”
正喝着汤的何远光,突然被呛到,老脸儿憋的通红的看着翟明月。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帅的儿子呢!啧啧啧,真是舍不得他娶媳妇啊!”
“咳……”
何远光轻咳了一声,以表示他还在旁边。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真是越看越耐看。”
“咳咳……”
何远光轻咳了两声,老脸儿有点挂不住了。
“我儿子……”
“咳咳咳……”
何远光轻咳了声,干脆打断翟明月继续往下说的话。
翟明月拧眉,不解的扭过头,“老何,你嗓子不舒服?”
顿了一下,她发现何远光的脸黑成了酱紫色,还不明所以的探了探他脸上的温度,“老何,你不会也感冒了吧?”
翟明月一拍桌子,从位置上站起来,“……难道感冒真的会传染?”
向情深无奈的摇摇头,踢开身后的桌椅,拿过搭在身后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流里流气的上了楼。
…
何缘浅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上掉下来的水珠一边找吹风。
找着找着,就在床头柜的最里层的最底下,看到了一封有些老旧的天蓝色信封。
何缘浅擦着头发的指尖轻颤了颤,忽的顿在了原地。
随后,她将毛巾扔在床头柜上,刚抑制了还没一个小时的心情,瞬间又被这封称之为回忆的信封给乱了思绪。
何缘浅蹲在地面上,将信封从里面拿了出来,盯着信封看了良久,何缘浅才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抽出来。
直到过了年后的现在,何缘浅仍然记得,这封信,是她追向情深成功后,他们第一次约会,何缘浅执意让向情深写给她的情书……。
那时候的何缘浅还准备让向情深用粉红色的信封给她写情书,结果,被向情深无情的拒绝了,他本是连情书都不愿意写给她的,说写情书既浪费时间又浪费脑细胞,最后还是她连续几天不搭理他,他才勉为其难得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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