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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哀不知道的是,当她仓皇逃回卧室后,对着电脑一脸平静的时遇,认真且严肃的对时老爷子道,“爷爷,我不会娶许芳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想壮大时家,但时家的未来不需要以联姻的方式巩固,您欠许老爷子的,我会替你还,但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糊涂,你这样不还是为了那个小丫头?”
“……”
“小遇,芳菲哪里不好,你要为了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小丫头抛弃她?”
“爷爷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只要一想到夏时哀,时遇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扬,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喜欢你,心之所向是你,目之所及是你,往后余生也是你。”
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他,搬离,他只是想要给她这么多年的付出一个答复,去到他为她精心准备的家,真正属于他和她的家。
时遇垂眸,看向了书桌上放的瓷娃娃。
那是他去年生日时,她从旅游景区带回来的礼物,不是很珍贵,但足以珍惜,本是一对儿,他身边的是胖胖的女瓷娃娃,而夏时哀留下的是瘦瘦的男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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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哀是从后门偷偷摸摸钻进教室的,她的座位刚好在后边,这种行为很适合迟到的学生,若是你表现的良好,教授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成绩又不好,又爱迟到缺课,那就另当别论了。
刚一坐下,春晓就凑了过来,“夏夏,你昨天下午去哪儿了?为什么晚上都没有回寝室?”
“我回家了。”
“回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春晓,盯着夏时哀鼻梁上的黑色墨镜,“呃……不是,你回家就回家,为什么来的时候还要带一个奇奇怪怪的墨镜?”
况且还是在教室里,如果换作是别人,一进教室就会将墨镜取下来,夏时哀不但没取,就连跟她一面说话一面看书的时候,也是戴着墨镜的!
戴墨镜不奇怪,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
“奇怪吗?”
春晓点头。
“你才奇怪吧,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怕被春晓发现端倪的夏时哀,将视线收了回来。
春晓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她伸手想要去摘掉夏时哀的墨镜,夏时哀往旁边一躲,春晓扑了个空。
她往旁边的空座位挪了挪,春晓也跟着挪到她坐过的位置上。
一来二去,总有被发现的时候,就这样,春晓被黑着脸的教授喊起来回答了一个跟专业毫不相干的问题,碰巧的是春晓还回答上了,逃过一劫的春晓,这一次比较小心翼翼,在教授背过身时,她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夏时哀作求饶状。
春晓示意她自己摘掉墨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夏时哀摇头,不想让春晓知道,然后为她担心。
一大早,夏时哀就发现了自己肿成核桃的眼睛,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今天又有自己的专业课,旷课的结果很严重,所以,她想到了一个很蠢的办法,那就是戴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