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也没联系吗?”秦晋阳微微惊讶,然后继续说着,“我有快半年没跟他联系了,不过每次去美国出差时,当地报纸和周刊上,常会看到他的身影。 .”
澜溪静静听着,扯唇笑了笑,并没说什么,但眼神有些飘。
“其实我和你第一次碰到时我也没认出来,后来是你钥匙挂坠上的照片,也才更加肯定。”秦晋阳当时也是联想到了某人办公桌上摆放的照片,才想起当年那个提着个大行李箱,在人潮拥挤的火车站里艰难前行的女孩子。
“是这样……”澜溪喃喃。
“臣哥当年在我最潦倒时帮过我,他大我5岁,我一直视他为大哥。和你说明了一切,你便不用再刻意躲避我了,我和你做朋友没有别的意思。”秦晋阳双手放在桌上,身子微倾,眼睛里都是诚恳,却又多些别的什么来。
澜溪没说话,似乎从他提起那人后,她就一直显得心神不宁。
秦晋阳还要继续说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他说了声抱歉后接起,皱眉听完后,他沉声一句挂断电话,“我马上回去!”
电话音量稍大,很吵,澜溪也隐约听到些电话内容,什么太太之类的。
“澜溪,我有点事要处理,得先走一步。”秦晋阳眉头依旧紧锁,匆匆说完,在她点头后匆匆起身离开。
他离开后,澜溪坐在那没动,胸口处像是堵着一团棉花,有些喘息不畅。
从咖啡厅里出来,正往商厦外走时,有人跑到了她身边,“谢小姐。”
澜溪抬头,很诧异的看到了言谦很职业的笑容。
“贺总在上面的俱乐部,说让您过去。”言谦说完,侧身示意着电梯的方向。
她心里一紧,震惊于他竟然知道她在此,踌躇了短暂几秒,还是缓步跟在了言谦的身后。
电梯一路往上,到达所在楼层,再走数步后,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走进某个大的包厢之后,言谦在沙发边顿住脚步,“谢小姐,贺总说您可以坐在这儿等他结束,想喝什么可以随意点。”
澜溪还未坐下,便听到“哐当”一声,循声看去,一颗球被准确的击入洞中,而在往上看,便可以看到那双墨一样深的眸。
包厢的中间是一张三米长两米宽的台球案,旁边围着三四个人,都是身着名牌,气度不凡。
其中一名没有拿球杆的男人走到贺沉风面前,笑的邪气,“哟,咱们贺总终于是来状态了!”
出声的男人澜溪认识,是先前还在法庭上对她犀利发问的律师纪川尧,和此时玩世不恭的样子相差甚远。
贺沉风没回应,单手攥着球杆,已经直起身子站在台球案前,脸上喜怒难探,目光幽幽的朝她看过来。
视线相撞,滋滋有声的电流窜过她的身体,她手指攥紧,努力不去躲避他的目光。
然后,她看到了贺沉风缓缓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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