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握紧鹰刀,横扫而出,斩断剑光,轻喝道:“何方宵小!”
一道身影于窗前一晃,郝健持刀负剑穿窗而出之时,却看到那一道黑影正向着远处巷子冲去。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郝健并没有追上去,反而站在屋顶上高声唱了起来……
那道黑影身躯一晃,差点从屋脊上滑下去……
“神经病啊!”黑影回头喝骂道。
“你敢骂我?”郝健喝道,“找死吗?”
“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彼其娘之!有种你来追我呀!”黑影回头骂道。
郝健一震,旋即双手叉腰骂道:“娘的,你信不信我特么追上去一刀捅你屁股,给你开开眼啊!有病就去治病,特么的别找我,我又不是兽医!赶紧给劳资滚,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闪电有多快,你就滚多快!长得跟被猪亲过似的,淹了陈塘关的水是你脑子里的吧?……”
持续哔哔中……
那人硬是完全插不上话,被骂的浑身颤抖犹如筛糠……
“你闭嘴啊!”黑影怒吼道,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点燃朝天。
虚空中“嘭”的一声,一道红光升上半空,爆出一朵鲜红的烟花。
“哟,这是玩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呐?还是打信号枪呢?有没有三级头三级甲啊?”郝健哂笑道。
下一刻,又是一朵绿色的烟花于后方爆响……
就在这时,一声佛号自旁边的屋顶传来。
“阿弥陀佛!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一个灰衣僧人出现在屋顶上,正注视着郝健。
郝健脚下一顿,冷笑道:“法你个头啊!你瞅你跟个斑马似的,头头是道!”
僧人面色微变,显出几分愠怒,“年轻人,谨言慎行!须知祸从口出,正所谓,舌动是非生!”
郝健嘿然一笑,跃上另一座屋顶,笑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诗了,正所谓:小荷才露尖尖角,越是牛马话越**!哪里来的光头蛤蟆,口气这么大?”
灰袍僧人脸色铁青,眼神茫然,似乎一下子被骂的有些懵了。
“阿弥陀佛!体即法身,相即般若,用即解脱,若止观则成定慧,定慧以明心,德相圆矣。老衲无想,郝施主何必如此恶语相向?”
“无想僧?哦……和庞斑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那个?”郝健冷笑道,“既然有穿云箭,应该不止你一个秃驴吧?还有谁,一并现身出来吧?”
“嗖嗖嗖……”
一道道破风声从左右前后各方响起,黑暗之中,远近屋顶站上了一道又一道身影,至少有二三十人。
男女老少,和尚道姑,应有尽有……
“就是你,杀死了老衲那不肖徒儿峻声,夺走了鹰刀,是也不是?”无想僧沉声道。
郝健嘿嘿一笑,“这……是你们今夜找到的理由?那如果我否认了,你们是不是就此罢手呀?”
“罢手倒也不是不可,但需要朋友交出手中的那把刀,并且留下刀中秘密!”一道颇为尖锐的声音响起,声起时尚在远处,声落时却已经站在了无想僧的身畔。
谷団
这是一个肥胖老者,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手持拂尘,犹如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