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虹青抿嘴笑了笑,旋即道:“公子,那你可不要怪奴婢言语不敬哦。”
“放马过来!”郝健冷笑道,能和他battle歇后语的人,还没出生呢!
“公子,你可真是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呀!”乾虹青笑道。
郝健不假思索道:“不不不,我倒觉得你才是棺材板放屁——阴阳怪气!”
乾虹青脸皮一僵,又道:“你才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郝健嘿嘿一笑,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乾虹青,冷笑道:“别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但其实你就是饺子皮包空气——空空如也!你可真是用了半辈子的绣花针插进猪油里——老尖巨滑呀;我的东瀛忍者朋友见了你都搬出了贫民窟——忍不住哭了……”
巴拉巴拉……
乾虹青起初还能应付几句,可随着郝健火力全开,她就只有听着的份儿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牙尖嘴利,竟逼得一个妇人无话可说,死后必下拔舌地狱啊……”一声叹息从庙外传来。
郝健一愣,便看到破庙门口出现了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正双手合十,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
他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冷冷道:“哟,这是哪里来的老和尚,半夜相逢还不忘多管闲事儿呢?”
老和尚踏进庙中,叹息道:“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小气如何成大事?”
“道德绑架我?”郝健失笑道:“老和尚,你倒是大方,你咋不把你的全身功力灌顶给我呢?佛祖不是还讲究割肉饲鹰么?”
老和尚脸色一僵,沉声道:“阿弥陀佛……”
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看你这老和尚的模样,八成是静念禅院的吧?”郝健嗤笑道,对这种标榜自身为白道,张口闭口“天下苍生”的家伙,他从来没什么好感。
和慈航妓斋没什么两样!
正如百年前那场浩劫时,七大高手血洒惊雁宫的时候,你们这些江湖白道圣地的人……在哪呢?
内斗第一名,真正的民族存亡时刻,张口闭口“天下苍生”的慈航妓斋和静念禅院全都闭口不言了……
相反,横刀头陀亦是出家人,却敢和八师巴拼的重伤垂死,甚至还不罢休,强撑着到了惊雁宫,不顾重伤,施展《舍身诀》,给自己半分后路都没留……
同样是出家人,惭愧吗?
“亏你还是个出家人呢,连话都不会说!”郝健冷着脸道,“别人敬仰你们,我这人嘴贱性子直,你可别怪我说话难听!”
老和尚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老和尚方才苦笑道:“施主果然慧眼如炬,老衲正是净念禅宗的,法号‘广渡’。听起来,施主似乎对敝寺有所误会。”
郝健冷笑道:“误会?不是误会,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下一刻,一名青年牵着马穿过了破烂的庙门,直接进到了庙中。
他看了看庙中的三人,有些局促道:“内个……有人受了伤,你们能帮我看看他吗?”
老和尚不待青年说完,便已经站到了旁边,看了一眼马上昏睡的男子,脸色微变,立刻将其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