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的双指于发丝之间一夹,一截发丝落于掌中,旋即化作无数细微小剑,从四面八方刺向郝健。
郝健依旧负手而立,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视剑圣的剑气如无物一般。
但见那无穷的发丝小剑濒临郝健之躯时,却骤然扭曲纠结,旋即犹如一团乱麻一般开始胡乱缠绕……
剑圣脸上大汗淋漓,看着失去控制的发丝小剑,惊骇道:“你这是什么境界?”
郝健嘿嘿一笑,道:“我称之为‘至贱’!你那充满杀气的剑气靠近时,非但不能奈我如何,反而会受到我的贱道影响,变得欢乐又好玩,你看,它们不是在风中舞蹈吗?”
剑圣:“……”
“独孤小剑呐,伱呢,最多是个小剑人,而我却是大贱圣!你跟我比剑,我就问你,普天之下,谁能有我贱?”郝健傲然道。
剑圣苦笑道:“也是,不管你说的是哪个剑,老夫都不如你!剑廿三,剑廿三,却不知在老夫有限的时间内,能不能悟出剑廿三……”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
本就大限将至,油尽灯枯,如今又动了剑气……
“难道……这就是老夫的命数?”
昔日举事无敌时,于剑峰上仗剑骂天,甚至剑劈雷霆的剑圣……
终究还是老了!
郝健看着剑圣,忽然道:“内个,你会对对子吗?”
剑圣一脸懵逼的看着郝健,“你何出此言?”
郝健笑道:“我这人呐……就是心软!这样,我出个上联,如果你能对上下联的话……我就告诉你该怎么领悟‘剑廿三’!”
剑圣浑身一震,“你知道怎么领悟?”
郝健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你在戏耍老夫?”剑圣怒道。
郝健道:“虽然我不知道怎么领悟,但却知道该怎么让你领悟,我这么说,你晓得伐?”
剑圣仔细捋了捋,心中思忖道:“左右老夫现在对‘剑廿三’毫无头绪,不如且听他一眼……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想到这里,剑圣沉声道:“好,你出上联吧。但愿,你不是在诓骗老夫!”
郝健嘿然一笑,“那哪能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郝健贱归贱,但信誉那可是杠杠的!你且听好了,我这上联是:眼一睁,再一闭,短短人生过去过去!”
剑晨在一边听着,不由得低下了头,紧紧抿着嘴,肩膀微微颤动,心中暗道:“师祖此人……果然如师父说的那般……离谱!居然和剑圣对对子……”
剑圣沉思之间,看着远方的夕阳余晖,心中顿时有感,叹息道:“老夫给你对:心未衰,剑已老,堂堂剑圣服老服老!”
嘿,还真对上来了!
“现在,你可以说说,老夫如何才能在剩下的时间里领悟‘剑廿三’了吧?”
郝健微微颔首,“对的还不错!那我便试言之。”
他沉思了片刻,缓缓道:“你的剑廿二基本已臻至世间剑道巅峰,之所以还会被破,是因为还归于凡人剑法的范畴!而要创出真正无敌于世间的‘剑廿三’,连天剑无名或者我都难以破去的地狱之剑,或许得从精神、意志融合而成的‘武道真意’的角度着手……”
剑圣心中隐隐约约之间仿佛抓住了什么,他对着郝健抱拳一礼,“多谢了!若老夫真能悟出‘剑廿三’,必有后报!”
说着,他毅然决然的转身向着天下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