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自然是假的。
吴嬷嬷和初秋狗咬狗,她们才懒得管。
只是江淮书和钱氏来了,总得有个说辞。
反正掉下池塘,伤了身子是真的。
被吴嬷嬷故意磋磨,也是真的。
随便换一个人,此刻也当是羸弱的,站不稳多正常!
然而钱氏却是不信。
她冷哼一声,冷冷地盯着房门的方向。
“我以前怎么不知,她的身子骨这么差?”
说着,钱氏牵着江北辰,缓步往房间里走。
望舒也不拦着。
跟在钱氏和江淮书的身后,走进房间。
吴嬷嬷见钱氏现在没工夫罚她,松了一口气。
她打架打得累了,转头瞪了初秋一眼,而后无力地坐在地上喘气。
初秋跟她比起来,显得更加狼狈。
她前日跳下池塘,本就受了风寒。
今日跟吴嬷嬷打一架,现在是双眼模糊,脑袋发晕。
要不是强撑着,她这会儿怕是早就晕倒了。
钱氏走进房间,看见云绾柔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心中很是气恼。
她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掀被子,却被望舒拦了下来。
“老夫人,使不得啊!夫人本就受了寒,你再掀了夫人的被子,夫人恐怕又要病一场。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夫人现在若是病了,怕是拖到年后才能好了。”
闻言,钱氏的手一顿。
过年最是忙碌,云绾柔若是现在病了,那这一家子的事情,岂不是落到她的头上了?
“咳咳……”
见钱氏将手收回去,云绾柔故意咳嗽了一声。
“母亲,望舒体弱,不能给你请安了。”
“算了,躺着吧!好歹也是侯门主母,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身子骨这么弱?”
钱氏看着她,眼眸里溢满了嫌弃。
泱泱趴在小木床上,气得扬起小拳拳,锤了一下床栏。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联合外室,推我娘下水。若不是我,我娘早死了。你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嫌我娘体弱!】
云绾柔垂下眼帘,并没有将泱泱的心声当一回事儿。
在她的眼里,泱泱不过是五个月的小奶娃,怎么可能有本事救下她?
她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
“来人,去请大夫。我侯府还没有世子,她这身子若是垮了,我侯府就要绝后了,哼!”
钱氏冷哼一声,牵着江北辰的手,转身走了。
她表面看上去,是在紧张云绾柔的身子。
担心她不能给侯府,生下世子。
但她心里,巴不得云绾柔落下病根。
只要证实了,她再无生育的可能。
她就可以让他的书儿,光明正大的,将辰哥儿记在云绾柔的名下,上她侯府的族谱。
钱氏派人去请了大夫。
请回来的大夫,还是之前的那一个。
云绾柔看见他,便知道不妙。
此人早就被钱氏买通了,他说的话,便是钱氏的意思。
“哎,夫人生完孩子,本就落下了病根。加上身体受了寒,恐怕……”
大夫摇摇头,没有将话说完。
他缓缓站起身来,转头看向望舒。
“姑娘,请随我去药房抓药吧!”
“初秋,你随大夫去一趟。”
望舒看向院子,对着初秋喊了一声。
初秋一身狼狈地走进来,浑身、脸上都是伤。
大夫看了看她,眉头一皱。
“这位姑娘伤得这么重,可别倒在路上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老妖婆让你,喊望舒姨姨去抓药的。】
【上一次在我的百日宴上,被当面拆穿。那个老妖婆学聪明了,想将祸水东引。】
【这次若是事发,老妖婆就可以将这一切,推在望舒姨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