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玉暖,所以我是玉暖……”苏浅浅语无伦次。
秦含璋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有必然联系,如果是有,怀中的女子,受了多少苦?
“你受苦了,阿宁,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无论你去哪里,都由我来找到你。”
秦含璋垂眸看着怀里的苏浅浅,像是小猫收起爪子沉沉睡去。
将苏浅浅安置在卧房里,出门去提热水,今晚宅子里的下人也都去喝酒玩乐,秦含璋也没去打扰他们。
回到卧房时,苏浅浅不在床上,秦含璋走到净房,轻轻叩房门:“阿宁,要不要唤苏木过来?”
净房里没有声音。
“阿宁,你可在里面?”秦含璋莫名有些不安。
还是没有回答。
秦含璋再不犹豫,推开净房门,房里空无一人,苏浅浅凭空消失了!
牧川县城灯火通明,所有人都走出家门寻找苏浅浅,可是直到天光大亮,仍然没有一点线索。
“不可能凭空消失,浅浅喝醉了酒,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将她掳走了,而且掳她的人早就有周密的安排。”
姜老爷子带着姜年在苏浅浅的卧房仔细查找,不放过一点痕迹。
“这是什么?”姜老爷子在苏浅浅床榻边上发现发现一根丝绦,丝绦连着床板,这根丝绦看起来和帐子是一体的。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丝绦,苏木眼睛红红的:“这根绦子从前并不见,这两日姑娘回来,来房里收拾的人多,并没看见这根绦子。”
姜老爷子把床上寝具撤下去,露出床板,叩动床板便传出“嘭嘭”的声音。
“这像是翻板的机关,只是下面如果没有洞穴……”姜河神情严肃地说道。
姜老爷子沉声道:“都后退!”伸手去拉那根丝绦,房里的人没有一个退后。
拉动丝绦果然床板翻开,露出下面黑漆漆的洞口。
“怎么会,怎么会,这下面可是用坚硬的岩石铺成的,而且还有基础……不对,这间房挖了通进房里的供暖沟……”姜年慌乱地就要跳进洞里。
“舅父,我来!”秦含璋拉住姜年,跃进洞口。
洞口下一片漆黑而且十分狭窄,洞壁不知用什么涂抹过十分光滑,秦含璋只能奋力向前爬行。
曲折蜿蜒,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看见一点光亮,顺着光亮爬出去,外面竟然是东城城墙外,一张破席子盖住了洞口。
秦含璋爬出洞口,他身后跟着秦含玥和秦含瑾。
“如果是进了金蟾山……”秦含玥神情凝重看着连绵的高山。
“这席子上有字!”秦含瑾忽然喊到。
“秦家全家不缺一人,温泉可见”
字迹十分潦草,显然是匆忙写下的。
秦含璋转身就向温泉方向走。
“三哥不能冒险,既然说的要秦家全家不缺一人,若是少了只怕……”秦含玥挡在秦含璋身前。
秦含璋回头向城里,秦家全家人难道真的还是躲不过这一劫?
“三哥,三嫂为了我们一家人竭尽全力,该到我们救她的时候了,若是不能,我们便与那恶人同归于尽!”秦含瑾语气坚决。
“好,告知祖母,让她做决定,我先行一步去温泉。”秦含璋点头,向着温泉方向飞奔而去。
今日是初一,所有的百姓都在城里过年,温泉水雾缭绕,周围的菜畦郁郁葱葱,一片祥和安宁。
秦含璋赶到温泉边四下查看,没有看到任何有异常的地方,除了山洞。
“哈哈哈,果然只有一个人来了,秦含璋,你终究舍不得秦家人都来陪葬!”沙哑的女子声音带着浓浓恨意,从山洞中传来。
“你是谁?为何带走浅浅?若是与我秦家有仇,同我说便好,且放了浅浅。”秦含璋缓缓朝着山洞走。
“站住,再上前一步,苏浅浅便会血溅当场!”沙哑的声音吼道。
秦含璋停住脚步:“好,你且说要如何?”
“要如何?我要你们全家为我夫君陪葬!不过你只身一人前来,我只好多赚一条性命了,苏浅浅,你为了秦家做了那么多,看看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沙哑的女声嚎叫。
“夫君……你是……仪郡王妃?”秦含璋试探问道,努力倾听苏浅浅的声音,可是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错,夫君与我志趣相投,酷爱堪舆之术,他的愿望便是寻到前朝宝藏造福于民,可是你们竟然说他谋反!
如今我找到了埋藏宝藏之处,今日就用这宝藏和你们的血祭奠他的亡灵!”
仪郡王妃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狂热,已经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