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尚书省官署去找宇文节,而是到了宇文节的府邸,这些走后门的事还是私下谈比较好,宇文节听闻韩通文拜访,也亲自接见了他。
“晚生韩通文,拜见宇文左仆射!”
“贤侄之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果然神采不凡啊”宇文节笑道
“左仆射大人客气了”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会儿,宇文节也好奇韩通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为何今日会突然造访。
“不知左仆射大人如何看待梁州刺史朱方屏之事”韩通文问道。
“据燕丘上报,朱方屏在金狼帝国与大唐的战争期间,有勾结金狼帝国策划逼反难民的嫌疑。但是朱方屏与我有同窗之谊,我定然会查明真相,是非曲直交按照唐律处置”
“不满左仆射大人,我怀疑朱刺史是被陷害的”
“哦?你可有何证据?”昭文书院的势力在李忠的事件中,大部分官员遭到清洗,如今正是缺人之际,如果朱方屏能抱住刺史的位置,那对他来说是最喜闻乐见的。
“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当年我曾路过梁州,而且夜探刺史府,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要我见到朱刺史之后才能有所定论”
“你今日来是想让我允许你去见朱方屏吗?”宇文节问道。
“不错,难道左仆射大人真的相信季先生的弟子会成为一个通敌的人吗?”
“朱方屏担任刺史的近十年时间里,在梁州名声极好,吏部风评也是上佳,如果说他通敌卖国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宇文节想了想“明日我就安排,你去见一见朱方屏,如果有任何可疑的情况,速速派人告诉我”
“是左仆射大人”
次日一大早韩通文就去了刑部大牢,由元琮带领直接来到了大牢深处关押朱方屏的地方,此时的朱方屏正靠在冰冷的牢狱墙上休息。朱方屏肤色蜡黄,面容枯槁,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点都没有刺史的威严和气势。
“朱刺史,朱刺史”韩通文连叫了两声才叫醒了朱方屏。
“你是何人,找我有什么事情”朱方屏面无表情,或许是已经绝望了,已经失去了活下去希望。
“我是来帮你的”
“就你吗?”朱方屏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把韩通文当成某一个想要借着他在朝堂上冒头的人,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不在搭理他。
“朱大人,当初你在梁州封闭四门,阻止梁州百姓救济北庭难民,我正好也在梁州,而且曾经夜探刺史府,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刺史大人是否还记得,只不过当时我蒙着面,刺史大人没有看到罢了”
韩通文这么一说,朱方屏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我有一些印象”
“我有证据证明刺史大人是被诬陷的,不知道刺史大人是否愿意配合我一下,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刺史大人,难道你现在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了吗?”韩通文问道。
“抗争?有用吗?”朱方屏似乎已经认命了。
“如果你这样唯唯诺诺下去,你就会成为卖国贼,你的儿子,你的妻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朱方屏闭着的眼中留下两行清泪“他们都死了”
“什么....”韩通文也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大胆狂妄。
“那你更应该报仇啊,我愿意帮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我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些人是帝国的细作,金狼帝国和东瀛帝国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幽州,梁州等地,如果下一次大战再一次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你就是不为你的家小,也该顾全百万梁州,北庭这三州的百姓吧”
“你说那些人不是为了我的地位害我,而是为了谋国?”朱方屏的眼神异常明亮。
“正是,我曾经夜探刺史府,遇到的那个武者就是东瀛剑客,我十分肯定,而且我还另有一些证据”
“这么说我的妻儿不是因我而死,而是为的国家大义?”朱方屏竟然趴在墙角哭泣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一直以为是有人想着这件事对付我,好让我让出刺史之位,我的妻子受尽凌辱,我的孩子被生生鞭打至死,都是我拖累了他们啊!”
韩通文等他发泄完心中的感情才说道“节哀顺变,
“你问吧,我知道了自然会告诉你,但是其中有一些我也不太清楚”朱方屏这在重视起了这个年轻人。
“刺史大人是否下过封闭四门组织难民进城的命令”
“从来没有,我朱方屏饱读圣贤书,身为梁州刺史,怎么能看着成千上万的难民于不顾,我在听到北庭难民流落梁州后,我下了三道命令,聚粮,开城,赈灾!”
韩通文皱起了眉头“我在梁州看到的场景是四门紧闭,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救济”
“那刺史大人是否知道是什么人下改了你的命令”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