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肱还想到更深一层待老太太亡故后,王氏全面执掌盛府内事,而康姨妈拿捏着这把柄,时不时要挟一番,不论是人,是钱,怕王氏什么都得答应了。
他切齿怒道:“这贱妇!我待康家不薄,她居然敢这般算计我家!”
王氏抱着刘昆家的胳膊大哭,盛钛拍腿大怒,绿枝已端来了笔墨另一壶新茶,明兰站起身来,在屋里缓缓踱步,思量着:康家庶女入了王府为妾,王家又回来了,正直强势的长孙长柏还没回来,自己又和顾廷烨吵翻了(康姨妈这么认为)
还有比此时更好的时机吗?
白果芽汁本非砒霜类毒,银针验不出来。只消老太太咽了气,尸身僵硬,如手脚抽搐,腹泻,呕吐等症状俱无从可查。到时候,她和王氏把持诸事,把剩下搜干净然后毁了,哪怕自己再怀疑,也是死无对证。就算出了什么岔子,所有疑点都落在王氏头上,康姨妈只要一口咬死,自可撇的干净。明兰心头冷笑:好歹毒凉薄的妇人!
过了片刻,外头一阵吵扰声传来,众人转头去看,只见一个面貌狰狞的汉子把个披头散发的婆子一把推了进来,自己立在门廊上,后头跟进的是小桃,她进门就叫道:“夫人,钱妈妈适才偷偷给小厮塞钱,叫他钻狗洞溜出去呢!”
明兰朝那大汉微微点头:“屠二爷,辛苦了。"
王氏一见屠虎那可怖的相貌,已是抖的厉害;盛耘还好,他知道自家那位女婿有不少江湖中人替他看家护院,这屠家兄弟便是其中两个领头。
他冲地上跪着的钱妈妈道:“你要出去作甚?”
钱妈妈满脸泥痕,哭天抢地:“老爷,我冤枉呀!我家中有急事,这才叫人回去呀!"
盛肱道:“你家中何事?”
“…我那八十老娘病了…”钱妈妈嚎啕大哭。
小桃立刻指出错误:“你老娘不是早没了么!那年我还送过份子钱呢。”
“是是我干娘,她身子不好…”钱妈妈继续狡辩。
绿枝连忙道:“适才我去拿笔墨,见她不住往屋里张望偷听呢。”事实上,王氏屋里的媳妇婆子都有这个习惯,她本也没在意,但别人没要出去报信。
盛肱大怒:“你这狗奴才!还不说实话!”
钱妈妈趴在地上,只又哭又嚎的说自己冤枉。
盛耘一时也问不出来,又担心此事外泄,不敢叫家丁来施板子。
明兰皱眉:“我可没这许多功夫。”她朝门外微一颔首,“有劳屠二爷了。"
屠虎豪气的笑道:“这有何难。”
他大步迈进屋里,从腰间扯下一块汗巾,一捏钱妈妈的下颚,塞进她嘴里,然后左膝顶住她的背脊,左手扣住她的肩,右手捏她一掌,不知他手上如何使力,只听一声沉沉的骨头碎裂声,钱妈妈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只是被堵住了嘴,叫不大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