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不敌众的尹瑞尔在掩护战友撤退时不幸右腿伤残,仓皇逃出沙塔斯的残军在茂密的塔拉多森林中四处打游击。
当尹瑞尔等人终于等到维纶派出的接引人员,悄然撤退到位于赞加海上的泰雷多尔避难所时,尹瑞尔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她受伤的右腿落下了永远的残疾。
脾气执拗的尹瑞尔并没有因为伤残而失去战斗意志,但维纶却失望的发现,尹瑞尔身上没有了自己早年间在她身上看到的那种光辉。
说得更简单一点,钻进牛角尖的尹瑞尔走进死胡同,她的眼界逐渐变得狭隘,一叶障目导致她的大局观变得越来越薄弱,开始执着于一时的胜败与得失。
维纶对此感到十分遗憾,但他并没有放弃对尹瑞尔的培养,在那之后也多次前来法兰伦开导她,可惜一直没能帮助尹瑞尔走出当年的那场失败。
用弹幕的话来说,如今的尹瑞尔就像是好不容易走出十里坡的剑神,拔剑四顾心茫然。
被她视为宿敌和仇人的兽人突然改邪归正了,尹瑞尔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坚持不懈的努力锤炼至今。
萨雷安一家亲眼见证、甚至是一手策划了兽人的蜕变,他们能理解尹瑞尔此时的心情。
瓦莉拉与尹瑞尔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她安慰的拍了拍尹瑞尔的肩膀说道:“你以为自己在维纶的开导下早已能冷静的看待萨玛拉之死,但……真的是这样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尹瑞尔的父母早逝,从小她就与唯一的亲人萨玛拉相依为命,姐妹两之间的感情异常深厚,这份仇恨又岂是轻易能澹忘的。
尹瑞尔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但她自己其实心里也很清楚。
尹瑞尔在残疾之后依然不放弃战斗意志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向残暴而疯狂的兽人讨回这笔血债。
“我……”
尹瑞尔下意识的出言想要辩解,但话到喉咙边却突然卡壳了,她的脸上逐渐浮现出苦涩的笑容。
“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一样,我并没有真正放下仇恨,只是将它暂时埋在了心底。”
“哎”
尹瑞尔有些脱力的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的天花板。
“兽人重回正道,我是不是再也找不到复仇的理由了?”
“你们能告诉我,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吗?”
奥妮克希亚不屑的撇了撇嘴:“谁说兽人从良之后你就不能找他们报仇了?”
“有些罪孽不是随便说一句‘悔过’就能抹消的,兽人自己都崇尚血债血偿的理念,凭什么德来尼人就要以德报怨?”
“要我说啊。”奥妮克希亚冷笑着怂恿道:“在不激起德来尼人和兽人之间全面冲突的前提下,你大可以找准目标精准复仇。”
萨雷安瞄了唯恐天下不乱的黑龙公主一眼:“奥妮的说法听起来不太好听,但话糙理不糙。”
“尹瑞尔,你还记得萨玛拉是死在哪个氏族手里的吗?”
“当然记得!”
尹瑞尔银牙紧咬,从牙缝中突出两个牢记已久的词语:“碎手氏族!卡加斯·刃拳!”
“哦?”
萨雷安眉头微挑:“那倒是巧了,卡加斯和他的碎手氏族并不是新部落的一员,他们至今依然留在德拉诺。”
即便在全员恶人的旧部落当中,碎手氏族也是最好战、名声最差的几个氏族之一。
某些方面,他们的疯狂程度甚至还在被称为战狂的战歌氏族之上。
在不久前的海山之战中,战歌氏族二次饮下恶魔之血,还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事端。
还好,在麦迪文的引导下,包括格罗姆·地狱咆孝在内的战歌氏族短暂从恶魔之血的情绪催化中摆脱。
随着玛诺洛斯被击杀,埋藏在兽人血脉中的诅咒正式消除,亲手击杀深渊领主的格罗姆完成了自我救赎。
但这里所谓的救赎针对的是那些只饮下过玛诺洛斯血液的兽人。
留在德拉诺的碎手氏族在玛瑟里顿的蛊惑下多次饮下另一位深渊领主的邪能血液,玛诺洛斯的死亡并没有让他们摆脱疯狂。
时至今日,曾一度失去理智的碎手氏族沦为了尹利丹麾下的炮灰,碎手氏族的酋长卡加斯·刃拳也是其中的一员。
有一说一,尹利丹虽然颇为看重这些孔武有力的邪兽人炮灰,但他在意的是整个邪兽人群体,而非一两个单独的个体。
如果萨雷安出口讨要卡加斯的性命,还有不少重要事务需要和萨雷安合作的尹利丹不可能拒绝他的要求。
“尹瑞尔,如果你的仇人是新部落麾下的成员,那确实会相对比较难搞,但卡加斯嘛……”
萨雷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获得亲手击杀他、彻底解除心结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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