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皮。”赵有财重复道:“你把它扒下来,完了给我。”
“那……那倒行。”陈大赖先答应下来,然后很是不解地道:“不是,叔?你要那玩意干啥呀?咱平常扒下来那野猪皮,不都扔(lēng)了吗?”
“啊,我有特殊用。”赵有财道:“你答应给我就行,你啥前儿扒呀?”
“我那个……”陈大赖看看身旁两个小舅子,然后对赵有财说:“我们到家,我媳妇跟广军、广财媳妇就得扒这野猪了。”
“啊……”听他俩这么说,赵有财拨开右边袖头,看了眼表后,问陈大赖道:“那我八点上你家取(qiǔ)去,行不行?”
“啊?啊,行,行。”虽然不知道赵有财为什么这么着急,但陈大赖仍然一口应下。
不是什么动物的皮都值钱,野猪皮、熊皮、狍子皮没有经济价值,卖不到城里去。林区人能有野猪皮做滑雪板的,也是极少部分一群人,他们想要野猪皮,跟打围的说一声就有。
像赵军、陈大赖他们打野猪,回家扒下来的皮也都扔了。
所以当赵有财管他要野猪皮的时候,陈大赖连犹豫都没犹豫。
听陈大赖答应,赵有财向其道了声谢,双方说了两句客套话后,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在往家走的途中,赵军问赵有财说:“爸,你要野猪皮干啥呀?”
“你不整回个破被吗?”赵有财反问道:“你不说要给它毛整亮了吗?”
“啊?”赵军反应过来,赵有财说的是豹皮小被。
“你要像刚扒下来的皮那样儿,那是不可能了,毕竟都五十来年了。”赵有财道:“但你要说,让它滑溜点儿,瞅着光溜儿的,那我还有办法。”
“那也行啊,爸。”赵军笑道:“像你那么说,那不更好了吗?那瞅着还有年代。”
听赵军这么说,赵有财瞥了他一眼,双手往身后一背,迈步向家走去。
“爸。”赵军快步跟上,笑道:“你那前儿一招唤陈大赖,我还寻思你要管他要肉呢。”
听到这话,赵有财瞪了赵军一眼,没好气地道:“瞅你那话说的,你爸是那贪小便宜的人吗?”
“不是,那肯定不是。”赵军连忙否认,紧接着就听赵有财叮嘱道:“八点前儿,你领宝玉去给那野猪皮取回来。完了取的时候,你给他拿两条刀鱼,咱不白要人东西。”
爷俩说话便到家,这时西屋酒局已经散了,男人跟孩子在东屋看电视,女人们已经收拾完桌子、刷洗好筷子,但这时候肉馅还没剁完呢。
两只狍子,除了晚上烀的排骨和炒菜肉,剩下将近四十斤的肉都剁馅子,这工作量属实也是不小。
进屋后,赵有财到东屋去看电视,而赵军想起一事,忙往西屋摘下挂在墙上的挎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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