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佳,你不要血口喷人玷污我的名声。”罗欢气鼓鼓的回击道:“我怀孕的时候,你爸爸还活着。”
“活着又怎样?活着就不能给他戴绿帽子了。”沈佳佳‘呸’的一口,把口香糖吐进茶杯里,愤愤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中我爸的钱和地位,嫁过来还跟你的前男友勾勾搭搭,都让我爸撞见过,差点就要和你离婚。”
“胡说,你有证据吗!”罗欢眉毛立起来,那架势感觉要吃人。
“你这种烂女人还要什么证据,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你有多烂,烂到家了都。”
“沈佳佳,我、我和你拼了!”罗欢气呼呼冲过来,伸手抓向沈佳佳。
沈佳佳也不甘示弱,撸胳膊挽袖子,一把薅住罗欢的长发,二人很快扭打在一处。
“够了!”
厉元朗一巴掌重重拍在茶几上,起身站立,横眉怒目喝道:“这里是县长办公室,不是市井大街。若是你们胆敢在这里撒泼胡闹,我立刻让保安把你们轰出去,以后绝不让你们再踏进县政府大门一步,我说到做到。”
厉元朗发怒,真把俩女人镇乎住了。
毕竟是堂堂一县之长,说话非同儿戏。
罗欢和沈佳佳这才松开对方,各自悻悻的坐回到沙发上。
“还有你!”厉元朗一指沈佳佳,“把茶水杯子里的口香糖扔了,这是给你喝水的,不是垃圾桶。你爸爸就没教过你要学会尊重别人,不要把社会上不良风气带到我这里来,我不吃你这一套!”
“你也是二十岁的人了,看你的打扮哪有一点新时代年轻人的样子,简直和小太妹没分别。”
“满嘴的污言秽语,一副目中无人的做派。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人见人捧的县长千金,就是一普通人。要摆正你的位置,要是以这种态度步入社会,没谁会惯着你的毛病,更不会立足!”
厉元朗振振有词,说得沈佳佳目瞪口呆,竟然机械性的将口香糖从茶杯里捞出来扔掉,规规矩矩的把茶水倒了。
同时,厉元朗扭头面向罗欢,“你为自己争取继承权,完全可以通过正当的法律途经,大吵大闹解决不了问题。好歹你和沈佳佳还做过亲戚。她年龄小不懂事,你是她的长辈,要让着她点,不就是为了几个小钱吗,至于闹成这样,就不怕别人看笑话,有损于你们的名声。”
没等罗欢回应,沈佳佳马上抢话,““哪里是一点钱,我爸的房产加存款就有上千万,对了,还有股份,每年都能分一百多万。这些都应该由我继承,不能便宜了那个烂女人。”
罗欢气势汹汹的吼起来,“你说谁是烂女人呢,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等等!
就在俩女人剑拔弩张,再次要上演全武行之际,厉元朗突然皱紧眉头的插问:“什么股份,一年分那么多钱?”
啊!
罗欢和沈佳佳全都傻了眼。尤其罗欢,惊讶之余死死瞪向沈佳佳,暗恨她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不是,我,是我买的股票分红……”伶牙俐齿的沈佳佳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越是这样,越说明心里有鬼。
还是罗欢比沈佳佳多吃了几年咸盐,反应奇快。
她马上话锋一转,“厉县长,你工作忙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的事情自己解决,谢谢你的接待。”
朝着沈佳佳一使眼色,两个女人逃也似的慌乱离开。
面对她们的背影,厉元朗一声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更加感觉到,吴秘书所说绝非空穴来风,沈爱军肯定有问题。
想了一下,直接抓起桌上红色话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喂,雷书记,我是厉元朗,有件事我想和你当面说。嗯,好,我马上过去。”
十五分钟之后,厉元朗坐在雷震办公室里,一五一十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
“沈爱军有上千万遗产!”雷震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县长年薪十几万,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钱,除非有不可告人的不义之财。
雷震沉吟片刻,征询的问:“厉县长,你的想法是……”
厉元朗非常坚定的口气说:“马上将此事汇报市委,请求市纪委出面立即查封沈爱军的遗产,并查明来源。沈佳佳无意中说走了嘴,不马上行动的话,我担心她们转移财产。”
“是要快……”雷震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苦思冥想。
厉元朗非常着急,同时也在纳闷。
雷震这是怎么了?
嘴上说要尽快,实际上却没有一丁点的行动,他在顾忌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