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龙思索片刻,分析说:“陈书记对你态度转变,估计还是你出事后,省委甚至京城大动干戈,出手迅速,给她造成心理上的压力所致。”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今后的日子里,她能安分一些。”
厉元朗蹙眉问道:“全龙,你说的安分是指……”
“元朗,我来之前和党校的一个同学通过电话,而那个同学恰巧与陈书记爱人孙志傲是朋友,了解他们夫妻间的一些事。”
“孙志傲一直怀疑,陈书记和别的男人有染,他们在外面大秀恩爱,实则早就貌合神离,分居已久。孙志傲多次提出离婚,都被陈书记严词拒绝。”
“孙志傲已经向单位请了长假,人不在德平,说是去了南方,在一个偏僻小山村义务教书。”
“还有这事?”厉元朗思考着,联想起孙志傲住院,陈玉书给他喂饭的点点滴滴,已然看出陈玉书有作秀嫌疑。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厉元朗摆了摆手,“家家都有难唱的曲儿,随她去吧。”
张全龙却不这样认为,“厉市长,掌握这些并不是我八卦,我认为有必要。”
厉元朗没再说什么,不支持也不反对,这是张全龙自己的事情,他不在发表意见。
在护理和康复团队精心帮助下,厉元朗每天有条不紊的坚持锻炼,并且听从团队建议,成功戒了烟。
对于抽了十多年,烟瘾极大的厉元朗来说,能够戒烟实属不易。
抽烟这玩意,不能像某些人说的那样,循序渐进,减烟量戒烟,根本不管用。
只能靠强大毅力,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很好,要是能把烟戒了,什么事还干不出来。
这话虽有偏颇,可也验证戒烟的难度非常之大。
一开始,厉元朗不抽烟浑身不自在,甚至抓耳挠腮,吃饭没胃口,睡觉都失眠。
可他硬是扛过来,咬牙坚持住。
还别说,戒烟一天,厉元朗的痰少了,也不怎么咳嗽。
两天后,随着体内尼古丁消失,味觉和嗅觉全都得到改善。
三天之后,呼吸非常顺畅,人也变得有精神头,记忆力也不像之前那么好忘事。
过了将近一个月,厉元朗浑身轻松,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体重增加了十多斤。
不管咋说,能够把烟戒掉,让身体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对于厉元朗来讲,绝对是好事、喜事。
而且根据团队建议,厉元朗的酒瘾也在逐渐减少。
以他的工作性质,烟不抽可以,若是滴酒不沾,基本上不可能。
酒文化里面透着很多学问,有些事情就需要在酒桌上才能谈成。
转眼到了四月末,掐指算来,厉元朗养伤超过两个半月了。
根据最新身体检查结果,厉元朗伤势恢复非常快,已经具备重返工作岗位的条件。
只是他不能太累,最好不要熬夜,不要动气,心态平和更有利于身体康复。
临上班之前,厉元朗专门订好机票,飞往广南市。
水婷月墓地已经选好,要不是因为枪伤耽搁,早就应该让她入土为安了。
另外,厉元朗还给白晴打去电话,让她带着谷雨和清清在广南汇合。
谷雨作为水婷月的儿子,必须到场。
清清是因为他很久不见,十分想念。
时间紧促,厉元朗就不打算去楚中市了。
到了海新市机场,经过两个来小时飞行,飞机降落在京城机场。
这趟航班不是直达东河省,需要在京城经停。
厉元朗跟随乘客走下飞机,直接去候机厅,机场工作人员检查完登机牌,再发放经停乘客的登机牌。
办完这些手续后,厉元朗走进候机大厅,找了个座位坐下,掏出手机摆弄起来。
乘机时,厉元朗按照要求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这会儿才取消,手机方能保持畅通。
手机接收到信号,厉元朗正要查看有没有来电提醒。
一名机场女工作人员走过来,俯身低声询问:“您是厉元朗厉先生吗?”
厉元朗点头称是。
“厉先生,有人找您,麻烦您跟我来一趟。”
厉元朗十分纳闷,“谁找我?”
“您跟我去就知道了,不远,就在前面。”女工作人员态度恭敬,始终保持着职业微笑。
厉元朗一想,去就去,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还吃了我?
随手拎着公文包,整了整衣襟,跟随这名工作人员,阔步挺胸走了过去。
大约五六分钟,女工作人员把厉元朗领进一个房间里。
进来之后,硕大的房间里,有一个身影背对着他。
由于光线原因,厉元朗没有看清楚对方长相。
可当那人徐徐转身后,厉元朗仔细观瞧,禁不住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