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以上原因,怀城市经济下滑严重,一下子从第二落到第五。现在看来,第五都很危险,大有被后来者居上并超越的趋势。
听到栾方仁这番话,厉元朗胸有成竹的说:“栾书记,我来之前对怀城市做了深入详细的了解,我有信心把这座城市治理好。”
如先前设想,栾方仁把厉元朗从拜州调来,在政府部门任职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之前已经担任拜州市委副书记,不出意外,这次极有可能就任怀城市长。
别看只是半级提拔,能够迈入正厅行列,这对于即将三十八岁的厉元朗,是个挑战,也是个考验。
因而,他是以市长的口吻,回应栾方仁的话。
殊不知,栾方仁却微微摇了摇头,“元朗,你去怀城,这是我先前早就有的安排。只是……情况有些变化,你将担任市委副书记,负责怀城市委的党务工作。”
平调!
厉元朗有些吃惊。
这些年来,他从一地调到另一地,除了那次被贬,基本上都是上台阶。
唯独这次,栾方仁把他从拜州调来,仍旧担任市委三把手,委实让厉元朗难以理解。
出来干工作,谁不想有更高的发展。
正应了那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厉元朗也不例外。
见厉元朗沉默不语,栾方仁眉头一紧,厉声说:“我知道你有些失落,有些不服气,或许已经做好接手市政府的打算了。”
“怎么,平调你就不行了?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我了解你,深知你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有一份敢于挑战困难的担当和勇气。”
“组织上无论如何安置你,都要以服从为天职,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至于为什么只把你安排怀城担任副书记,自然有深层次的考虑和权衡。怀城的情况,我不和你多说,只告诉你两个字,复杂。”
“你去之后,要靠你的眼睛和耳朵去了解,要多听多看少说,在心里有个大致轮廓。”
“至于如何应对,那是你的事,我不给你任何参考意见。厉元朗,你不要让我失望就是。”
被栾方仁一顿训斥,却把厉元朗从萎靡不振中惊醒过来。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栾书记,谢谢您诚恳的教诲,我一定不辱使命,把您的期望变成现实。”
“我不光要听到你的决心,我还要看到结果。”
短短四十分钟,厉元朗离开栾方仁办公室,心绪难以平静。
坐进车里,穆广森透过后视镜观察厉元朗的反应,感觉到不对头。
他按捺住好奇心,没有多问,只问厉元朗:“厉书记,我们去哪?”
“回宾馆。”厉元朗喷出一口哈气,似是驱离浊气,呼入新鲜气体。
回到宾馆,厉元朗躺在床上,思虑万千,难以入睡。
恰好这会儿,白晴的电话打来。
“弟,谈完话了?”
“谈完了。”
听到厉元朗情绪不高,白晴谨慎问:“难道不是市长?”
厉元朗苦笑:“还是市委副书记,老本行。”
“怎么是这样?”白晴同样吃惊不小。
“不仅仅是这样,栾书记还把我大训一顿,给我上了一课。”
电话那头的白晴,手指敲击着桌面,大脑却在思考。
“弟,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栾方仁这么安排你,自然有他的用意,做好你自己,别让人看扁。”
“我会的。”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白晴挂断手机后,直接下楼,敲开老爸书房的门。
“有事吗?”陆临松缓缓放下正在写东西的笔,摘掉花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白晴直接坐在老爸对面,扫了一眼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体,问:“还在撰写你的回忆录?”
“没事写点东西,可以活跃大脑,不至于得老年痴呆。”陆临松随手合上本子。
“你还能老年痴呆?”白晴撇了撇嘴,“你都能掌控元朗的仕途,让他原本担任市长的安排,直接变成市委副书记。爸,你这么做,是想考验他吗?”
陆临松立起双眼,冷冷逼视女儿,“是厉元朗让你来兴师问罪我的?”
白晴摇了摇头,“元朗没想到我说的这一层,是我自己的判断。”
“说说你的理由。”
“很简单,到现在了,你对我和元朗的婚姻仍旧抱有怀疑态度。你认为元朗不爱我,是基于不得已才和我结合。”
“所以,你不想让元朗升职太快,你担心万一有一天,他翅膀硬了,就如脱缰的野马不受管制。”
“可你别忘了,我是你女儿,我爱厉元朗不假,可我更懂得,一场没有爱的婚姻,不会给我带来幸福。”
“请你放心,厉元朗不仅你能掌控,我也一样。”
面对女儿咄咄逼人的语气,陆临松紧皱双眉,却说出另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