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点心。”
史霄汉狠狠地踹了马彼金一脚,猛得扯过他手中透明袋,急急展示着,“赵林然,说一千道一万,你毕竟做那事了,这就是法律所不能容忍的。”
“你说这个?”赵林然挑眉道。
“这还不够吗?这上面有你……”
白色网状布块扯出的一刻,史霄汉哑口无言,其他人也目瞪口呆。
拿在史霄汉手中的布块已经散开,根本不是蕾丝小内内,而是一块正方形纱眼方巾。
“这还多呢。”赵林然推开里间门,抬手示意。
人们立即围到近前,只见沙发扶手都盖着方巾,但其中一个扶手缺了一块。
“你特妈的使诈?”
史霄汉也看到了眼前情形,恨得咬牙切齿。
忽然又大声嚷嚷道:“不是药都下酒里了吗?那可是猛药。我用半瓶都受不了,你一整瓶下去还能撑住?”
“诶,我把药酒换走了呀,哪去了呢?”赵林然煞有介事地走到桌前,然后看向马彼金。
人们也都跟着望去,顿时神情无比精彩。
马彼金手里正握着酒杯,杯底还有酒渍,其嘴边也残留着酒液。
“热,热死了。”
“我要女……”
马彼金忽的满眼银光,双手乱抓起来。
“快弄走,丢人现眼。”
在严清正厉声呵斥下,两名工作人员不情愿地上前,拖走了马彼金。
饶是出手及时,马彼金已然甩去外套和毛衫,扯掉了衬衣纽扣。如果再晚上几十秒,怕是身上半块布片也没有了。
事到如今,人们再明白不过,史霄汉就是彻头彻尾的特务,之所以低调潜伏下来,就是为了把赵林然置于死地。于是全都投去了目光。
“怎么?笑话老子?谁也甭说谁,轮到你们也一样,只不过成王败寇罢了。”史霄汉骂骂咧咧起来。
“带走。”严清正沉声道。
史霄汉瞪了眼:“等等,让我把话说完,否则老子咬舌自尽,谁都脱不了干系。”
注意到这种情形,严清正没再催促,上前的两名纪检人员也停止了动作。
“想我史霄汉,从最基层的村干部干起,不说功劳,也有苦劳。我那时候……”
史霄汉历数了自己的从政历程,竟然摆出了一大堆政绩,随即叹息一声,“唉,怎奈造化弄人,同时期的人个个高升,就没我史霄汉什么事。好不容易熬了些资历,财税也有所提升,结果这小崽子来了,生生给砍掉。要说最接近的一次,就是那次抗洪表彰大会,不承想又让许援疆给揭了老底,他妈蛋到哪说理去。”
听史霄汉提到市县领导,严清正不再客气,直接使了眼色。
手下人深解其意,立即一拥而上,控制了史霄汉。
“好啊,小崽子好手段,把这些达官全收买了。但你不要高兴太早,老子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谁也奈何不了老子,老子照样屁事没有。”
史霄汉拼命挣扎起来。直到一块破布堵嘴,才不情不愿地被拉走。
还能没事?吹牛皮吧。面对史霄汉的叫嚣,人们大多不以为然。
好多人更是心中冷斥:自作自受,活该。
看到严清正也要离开,赵林然赶忙追了出去,低声道:“有个事麻烦您过问一下。马彼金身上有……”
“我知道。”严清正听到半截,没好气地打断,带着人走了。
现场只留下柏墨镇一干人等,还在呆呆地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