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老子先前挨那么多打,都没讲出来,现在就凭你一句话?兔哥心里不屑,干脆闭上了眼睛。
“你不讲以为我不知道?”赵林然打开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立即有画面出现。
兔哥本来打算不闻不问,可是听着声音耳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
手机上播放的画面,正是兔哥私自打开更衣柜,偷拿新矿工身份证场景。而且兔哥边装入衣兜边说,“起码有上千张了,只卖信息的话有点太亏,还是得跟电信诈骗团伙联系一下。”
好像是前天晚上的事,这人咋就录上了?兔哥实在不明白。
屏幕随即跳动,换成了另一画面:光线很暗,只能看到好多人在奔跑,正往出运送伤者,但正在指挥的兔唇男人很显眼。
兔哥这次更疑惑:这可是去年的监控,当时让老黑删了呀,怎么还有?是不老黑偷着备份了?
影像不停变换,要么是录像,要么是图片,要么是账单,几乎都跟兔哥有关,兔哥越看越心惊。
“再不说,把你扔到枯井里饿死,正好凑齐一百个。”画面停止前,是兔哥恶狠狠的形象。
别看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兔哥已经出了一身白毛汗,那是吓的。
这些可都是隐秘,竟然被面前这个人掌握了,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假如这些东西到了警方手里,或是被常宝看到,自己都麻烦大了。
“那九十九个人的尸首在哪?你怎么杀得他们?”赵林然问道。
兔哥不由得心头狂跳,但仍咬牙挺着,不发一言。
“我数十个数,如果还不交待,那就只能交给司法部门处置了。”赵林然稍稍停了一下,开始数数,“一……二……”
随着赵林然话音,兔哥神情越来越难看,额头汗粒也越来越大。
“八……九……”
眼看着到了关键时刻,兔哥再也难以坚持,哭喊着出声:“我没杀人,只是吓唬他,那话都是编的。刚才那里边录的事,都是常宝命令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呀。”
“迫不得已?”赵林然冷哼道。
“真的真的,我要不做的话,常宝饶不了我。你可以问别人呀。”兔哥急着辩解。
赵林然嗤笑道:“是吗?照你这么说,拖拽顾娇,诬蔑顾得福盗窃,砸了顾家,也是迫不得已喽?”
“对对对,迫不得已,事情是这样的……”兔哥忙不迭地讲说起来。
随后又回答了赵林然好多问题,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个多小时后,赵林然结束问话,恢复原声:“刚才你说这些,我都录下来了,你别想反悔。假如你想戴罪立功,我会给你当庭作证机会。”
嗯?兔哥不由地狐疑:声音咋这么熟?在哪听过呢?
还没等兔哥反应过来,赵林然已经出去了。
听到脚步声,小陆三人快步回了院子,那两人当先进屋。
“外面没情况,一切正常。”小陆汇报道。
赵林然拍了拍小陆肩头:“辛苦了。到时看情况,如有必要的话,可能需要他去作证。”
那家伙都交待了?
小陆不由得眼前一亮,但他没有追问,而是重重地点头允诺:“随时听候您差遣。”
赵林然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小院,开车回到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