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而已。”赵林然淡淡着道。
“那么多人见证,还有省部级领导在场,你说得也太轻描淡写了吧。”
“那要怎么着?”
“必须马上带着有力证据,到组委会接受质询,否则只能退场。”
“谁质疑谁举证,这是基本常识,随便编的故事不足为凭。”
“人家可是展示实物了。”
“得到有关部门鉴定了吗?”
“孙氏还拿的不出来实物呢。”
“随便拿出来个东西就算吗?”
“你,你这样的态度,只能做撤场处理了。”
“怎么处理都可以,省里必须出具正式手续,到时我们也好向国家有关部门回复,国家级非物质文化传承人不是好欺负的。”
赵林然甩出这么一句,直接撂了电话。
就这么一通电话,现场鸦雀无声,还真把这些人镇住了。
虽然人们没听到电话对面说什么,但通过赵林然的措辞可知,对面肯定是省里的人。可姓赵的竟然不怵,还说要向国家回复,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横呀。
咱只是一个普通参观者,还是不惹这样的愣头青了。好多人不禁打退堂鼓,纷纷转身离去。
尽管个别人有些不忿,但也只是嘟囔了句“野蛮”,就走开了。
围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数千人,被赵林然分分钟震走了,佟猛等人都不禁尴尬。
“不许再有下次,否则……”赵林然话未说完,但分量很重,既是讲给佟猛等人,也是讲给依旧围观的少许人。
“是。”佟猛立即敬礼,其他干警跟着响亮回应。
看到这个架势,依旧逗留的百十来人也走开了。
赵林然没再说什么,拉起孙行悟,出了大厅,来到自己专车上。
“赵主任,到底怎么回事呀?”孙行悟沙哑张口,几乎都要哭了。
赵林然道:“我还想问你呢。”
“我更不清楚呀。我们这支孙氏就是脱胎于白氏,但绝不存在偷什么技艺大全的事,完全是因为造不出器中活影,觉得愧对祖先,才改姓孙的。族谱上都有明确记载,也在国家民俗档案馆备过案,经过权威鉴定了。”
“当初你们这支改姓的时候,还有其他的白姓瓷艺人吗?”
“按照族谱记载,由于制造不力,做瓷器这支白氏被大量削减,补充到其他支系。当时这支总共只有三十七人,是祖孙四代,全都改姓孙了。等到我祖太爷孙不悔那一辈,这支才算又多了一些人口,但全国也不超六百人,而且全都姓孙。”
“到你祖太爷……”话到半截,赵林然换了说辞,“你刚才说你祖太爷叫孙不悔?”
“是。孙不悔是我太爷的爷爷,相关部门备案时,崇诚之魂系列也是从他算起。”
“这么说起来,孙不悔生活的年代距今不超过三百年吧?”
“二百,不到三百年吧。”话到此处,孙行悟忽然眼前一亮,“我们那份族谱已经一千四百年了,里面只有一个孙不悔,就是我这个祖太爷。可刚才那个女的讲,说是一千年前,什么白禄喜改名孙不悔,这根本对不上茬口呀。赵主任,你这次相信了吧,我们是冤枉呀!”
赵林然道:“我一直相信你们是冤枉的,可只是我信不管用,必须大众都信才行呀。”
“可如何让人们信呢?”孙行悟又不禁挠头。
“要么拿出过硬证据,证明你们就是清白的,这个真不好证明,毕竟人们已经先入为主,已经不相信你们出示的东西了。要么证明他们身份有假,或是器中活影有假。”
“那又谈何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