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正是刚进入梦乡的时间,结果却被喊到单位,县委这些大佬们很不舒服。
毕竟四五十岁的人了,平时睡眠质量就一般,现在又被这样打扰,好多人都精神欠佳、哈欠连天的。
除上身体上的不适,还有心理上的不爽:都是因为这个赵林然,纯属祸事由子。
“还有谁没到?堂堂处级领导,县委班子重要成员,时间观念都没有,怎么干好工作,怎么管理属下,怎么以身作则?现在是特殊时刻,不是平常闲散时光,必须紧凑起来,必须严于律己,否则是要出大事的。假如放到战争年代,这就好比逃兵、散兵,要丢阵地甚至吃枪子的。”许援疆忽然现身,上来便是雷烟火炮。
先来的人们这才发现,规定时间已到,不禁暗暗庆幸,也有了看笑话兴致。
晚到一步的几位,笑也不是,恼也不成,满面尴尬,很是不堪。
王伯举最后一个进来,不但要承受副厅级领导申斥,还要迎接十双审视目光,样子狼狈至极。
待到所有人进场,许援疆不再训教,直接奔向主题:“说说吧,外面那些人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一般少有人积极的,今天更不例外,毕竟刚刚书记已经敲打过了。
现场静了好大一会儿,党办主任第一个发言:“外面来了大约四百多人,以老年人为主,诉求与昨天举报信内容相同,并声言不给答复不走。现在已进入深秋,深夜温度偏低,长时间聚集室外对身体有害,社会影响也非常不好,应该尽快劝走为宜。”
有人打了头,其他人也跟着开口,表态内容大同小异,只是措辞上略有区别。结果五六个人都发言了,仅是讲说现象,仅提到应该怎么做,却没人讲出具体措施。
王伯举本来并不想做刺头,一是避嫌,毕竟此事涉及赵林然,自己又和赵林然有隔阂;二是刚才最后一个进门,已经当众丢人现眼,还是尽量低调为好。
可看眼前现场情形,如果任其继续下去,最终都说一通空话,对解决问题并无裨益。为了县委声誉,为了社会稳定,自己也必须表明态度。
找到了自认堂堂正正的理由,王伯举开了口:“刚才大家都说了外面情况,我就不再重复,主要讲一下对当前形势的认识。外面人们的诉求很简单,请县委重视民意,严惩涉事人员赵林然。事实上之前人们已经两次写信,但到现在为止,并没得到任何回应,这才是半夜上访的主要诱因。解铃还需系铃人,县委只要顺应民意,对涉事人员严加处理,人们自然就会散去。”
数道目光再次集中到王伯举身上,但人们想法却各不相同,有人深以为然,有人不以为意,有人赞其敢于硬杠,有人笑其不识时务。
现场又静了一会儿,于树成开始发言:“不止县委外面有人请愿,开发区也集结了二百多人,诉求完全一样,而且网上也出现了相关内容。此事涉及开发区,也关系县委、县政府形象,必须妥善处理为佳,既要重视民意,也必须尊重事实,做到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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