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个屁,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想要大明越来越繁华,有钱人得不断的花钱,这样才能滋生更多的产业,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
“殿下,这还是臣第一次听到有人将铺张浪费,奢侈生活说的如此的大义凛然,甚至有了一丝为国为民的味道,臣佩服。”
朱瞻墡拍了拍于谦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不懂,你知道这专列若是发展,卖给各地的有钱人们,少说提供上千个就业岗位,连带上铁路系统也能赚上一些钱,你读的是圣人的书,书里有治国为民的道理,我这里也有。”
“微臣请教殿下,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专列之钱银不也是百姓们的血汗钱。”
“浅了,浅了,我不跟说书上的文,咬文嚼字我不是你对手,你能说会道,我不和你扯,你去看看广州府的百姓过的什么日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朱瞻墡这一句话,惊的于谦,瞬间酒气都散了,反复都囔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震惊的看着朱瞻墡,看似随口一言,却是警世之言。
书上道理万千,但是这些道理真的能切切实实的帮助大明百姓吗?
朱瞻墡看似奢侈,甚至有些的时候奢靡近乎荒唐,外头的名声不算好,之前还力保说人是猴子衍化而来的这般荒唐之言,让很多人觉得他有些疯魔。
你可以怀疑宋朝人的实力,但是不能怀疑宋朝人的审美。
朱高煦带着朱瞻墡上了西湖的游船,此时已经近黄昏了,在游船之上可以看到了岸边的点点灯火。
西湖边不远处就是南宋御街,经过重新的修缮,这里成为了杭州府现在最重要的商贸中心,就算是晚上也是灯火通明。
“二叔,杭州府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既有自然风景之美,也有人文底蕴之内涵,美啊美。”
朱高煦扶着栏杆说:“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朱瞻墡惊愕的看着他:“二叔,怎么回事,你怎么开始文绉绉的背上诗了?”
朱高煦自嘲的一笑:“许是年纪大了吧。”
“二叔年富力强,还年轻着呢。”
“你这样的叫年轻,二十岁都还不到,我这样的算是半老徐娘。”
“二叔,这个形容不太对。”朱瞻墡面容抽抽没想到二叔能用处这个形容词来。
朱高煦可没那么多讲究。
“瞻墡啊,二叔之前给你的建议考虑的怎么样了?”朱高煦扯回了正事上来。
“哪一次的?”朱瞻墡不知道朱高煦说的是哪次的,毕竟朱高煦给朱瞻墡来了那么多次的信,
“就最后一次,我提议咱们以长江为界,划江而治,你爹和你大哥在北,咱们联手在南,虽然咱们现在只有沿海的福建,浙江,广东三藩,但是依靠咱们的力量只要联手取下南方绝不是问题,你想想咱们两个上次联手打西域,我打仗从没那么畅快过,你我合作那是最佳拍档。”朱高煦对着西湖侃侃而谈。
不过有一句他说的是实话,只要住朱瞻墡点头,这个方案很可能成功,朱高煦能征善战,手下精兵勐将也多,但是管后勤一般,管政务更是乏力,他需要一个朱瞻墡这样的人。
以长江天险划江而治倒是真有可能。
但是那将华夏分割之罪责,将会永久伴随他们。
划江而治绝对不行。
“二叔,这可不行,这我不是反了亲爹,将来史书怎么写我。”
朱高煦略带不屑的说:“史书?读史书的文人都是墙头草,就拿爹来说,这些人顶多说一句永乐皇帝得国不正,后面还不得跟着永乐盛世旷古烁今这些评价,史书从不分是非。”
“二叔,偏激了。”
“我学老爷子,打下个天下,再来个汉王盛世,你看史书会不会写我造反,老百姓会不会说我是个昏君。”
不得不说这事情上朱高煦看的倒是很透彻,这些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唯结果论。
想要从民族大义,个人荣誉上来劝说朱高煦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二叔,先开饭吧。”朱瞻墡也不多说什么,催促开饭了。
一时间一位位长腿美女行入船舱,个顶个的水嫩,个顶个的娇艳。
你可以质疑汉王爷的人品,但你永远可以相信汉王爷的审美。
这质量显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在这样两军剑拔弩张,汉王爷时常要去应天府外叫骂的节骨眼还能抽出时间来挑选这个美女,汉王爷的时间管理能力也是很强的。
“二叔,您在这杭州府夜夜笙歌的,想来是好不快活,这些美人可比京城还要好啊。”
朱高煦邪魅一笑:“你懂啥,这不是你大哥在应天府,他就是学你爹假正经,去了就搞整顿,这不都逃到杭州府来了,你说他傻不傻,这些姑娘们就是想要口饭吃,怎么到他眼里就成大奸大恶了,你真有本事就让人人吃上饱饭,家家安居乐业,但凡正经人家大闺女有口饱饭吃,谁干这一行啊。”
看来除了对历史一事看的透彻之外,汉王爷对于这方面看的也非常透彻。
“汉王爷此言差矣。”这时候听不下去的于谦站了起来,直言兑了朱高煦。
“拖出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