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老板依旧是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公子,用餐可还愉快?”
“其他都还不错,黄鱼太腥,味道难吃的很。”
朱瞻墡直白的一句话让酒楼老板瞬间脸就垮了下去,面色难看的说:“这可是渔民刚从海上捕捉,便覆盖了冰块运过来的,到咱们酒楼时间全算上也不到两天,怎么会不新鲜呢。”
“是吃不惯好东西吧。”老板面色异常不善。
酒楼老板嘴硬解释了一番,朱瞻墡便指着桌上的黄鱼:“你自己尝尝,这哪像是两天内一直用冰覆盖的黄鱼该有的味道。”
老板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很仔细的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使劲咀嚼了一番咽了下去:“此鱼是极鲜美的,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你是付不起钱想吃霸王餐吧,我们酒楼的鱼可是跟着皇家的船一起来的,绝不会耽误日子,保证新鲜。”
睁着眼睛话说瞎话的老板,朱瞻墡无奈的摇头:“跟着皇家的船来的?皇家的船还会运你这私人酒楼的鱼?”
酒楼老板皮笑肉不笑:“公子有所不知,我家酒楼可是在汉王府的名下。”
朱瞻墡瞬间来了兴趣:“汉王,你话说的可是当朝的汉王爷朱高煦。”
“公子慎言,可不敢直呼汉王爷的名讳。”
“打着汉王的名义,高价卖这种不新鲜的鱼,这要是让汉王爷知道了可还得了。”
“小公子,你如此信口雌黄咄咄逼人,可别当别人没靠山。”酒楼老板见已经有客人围过来看热闹有些挂不住脸了。
边上一位秀才打扮的男人说:“上次我也点了黄鱼,真是腥气的很,难以下咽。”
酒楼老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人便不言语了,看来酒楼老板还是有些实力的。
老板见朱瞻墡难缠,也不演了:“这位小公子,年纪不大脾气挺大,莫要在外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家里的长辈可不一定罩得住你。”
酒楼遇到朱瞻墡这样的客人不要太多,酒楼内是有新鲜黄鱼的,但是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来的时候他才会拿出来,一般的客人他们都是糊弄的。
“王管家,这小子一句没说家底,但是派了护卫去找郑和大人。”
一听到郑和的名字,王管家眉头一皱,皇帝跟前的红人,但是细细想来郑和府上应该没有这个年纪的小孩,或许是哪个地方来的亲戚。
这下王管家也没了多少顾忌,虽然他只是汉王府的管家,但是汉王给了他不少权利,相当于汉王在商界的一个代言人,许多高门大府都有这样的代言人存在。
毕竟勋贵们不可能只靠着薪俸生存,位高权重的他们却又被从太祖皇帝开始的历代皇帝明令不得经商欺压百姓,毕竟若是他们如果经商可是会破坏整个市场平衡。
所以多会选一些人来帮助自己敛财,自己不经商但是诸多商人挂靠在他们名下,商人多了些便利同时也供奉着他们。
王管家大致了解了之后带着后面的人就冲了上去,拿出一把刀架在朱瞻墡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京城撒野,你家大人没教你吃饭要给钱吗?”
朱瞻墡并不慌张:“王管家是吧,汉王爷倒是养了个好管家,你如此在外行事汉王爷知道吗?”
“哼,你小子可没资格提我们汉王,钱拿出来。”
钱其实事小,也是为了让人知道汉王罩着这个酒楼,以后少些不识趣的来找麻烦。
朱瞻墡将三百两的宝钞放在了桌面上:“钱放在这里,敢拿你就拿,你自己尝尝看这鱼,味道如何。”我敢给就看你敢不敢拿了。
王管家没有尝鱼,一把拿起了桌上的宝钞扔给了酒楼老板。
“早点识趣不就好了,还得麻烦我跑一趟,小子这可是京城,瞪大了你的眼睛瞧瞧,满城的皇亲国戚,不是你小子可以来嚣张的地方。”
“王管家此言倒是不错,满城的皇亲国戚,今日拿我多少钱,汉王爷自当会十倍奉还给我。”朱瞻墡冷冷的笑着。
此时楼下出现一队府兵,郑和带人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