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帅从来大公无私,旁人的议论不必理会。”
陈瑄不知道朱瞻墡是真不懂还是不在意,那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有些着急。
“殿下,人言可畏,怕是这些议论到时候传到太子殿下或者陛下耳中变了味,有人存心构陷也并非不可能。”
朱瞻墡依旧是不在乎的模样:“没事的,父亲那边知道是我让曹家去做的,若有构陷你的折子,我会扣着的。”
太子爷知道?陈瑄一脑门子的疑问,不知道这父子俩到底搞的什么事情。
朱瞻墡亲自给陈瑄沏了一杯茶:“陈元帅,行得正坐得直,便不必怕了。”
男人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不行。
但男人犯的错里面,贪财好色应算是通病,也最好理解。
春寒似水,比起严冬温柔了些,化了的雪浸湿了宫内的各个角落,阳光仍穿不透这份寒凉,朱瞻墡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殿下今日起早了些。”楚儿端过来一碗温水,朱瞻墡含在嘴里咕噜咕噜而后吐掉。
长腿小厨娘准备了清粥,朱瞻墡早上最是喜欢吃清粥。
就着春日的微寒喝一口热粥,舒服!
院内也已长出了些许青葱嫩苗,万物一切向好。
小生双手捧着一把东瀛的太刀:“殿下,今日一早足利义教派人送来这把刀,他说是东瀛的宝刀羽村斩,特地来献给殿下。”
朱瞻墡接过刀,拔刀出鞘,东瀛的刀和大明刀有极大的差别,东瀛的刀细,这柄刀阳光下刀刃仍有寒芒闪烁,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东瀛的制刀工艺很大程度上受到唐刀的影响,他们的基础工艺肯定和大明没法比,但是这柄刀的制作者想来手法确也高超。
毕竟是送皇孙礼物,总不好送金银,只得忍痛将自己的名刀送了出去,求见朱瞻墡。
太刀归鞘,朱瞻墡微微笑着:“看来没什么可以压榨的了,就这样吧,小生让人带话给东瀛使臣,今晚秦淮河夜游,帮我包个船,正经船。”
秦淮河最近因为查奸细的事情惨淡的很,生意也不好做,还得时常被人盘缠。
正规的酒肉场所都还好,倌人们都是登记在册,持证上岗,赚到也都是辛苦钱,那些不正规一点,或者有些没登记在册的,就没这么好过了。
见一个抓一个,进了大牢仅次于进变态老爷的房。
清倌人,红倌人近来接待客人都少了,他们不知道朝廷在查什么,人人自危。
青黄都不接的日子,可是苦了一众虔诚的美人香香客。
为了招待东瀛使臣朱瞻墡包了一艘游船,当然不是二叔带自己去过那种,最多只有弹弹琴的乐师而已。
秦淮河上一艘游船,船上站着不下二十个精锐锦衣卫,全是来保护朱瞻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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