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不能做那种把水月从神坛上拉下来的事情。

刚想到水月，云飞扬就听到了一声呼唤。

“云大人！”

云飞扬抬头看向酒楼外，只见到了一根自己不认识的老女人，这老女人浓妆艳抹，手中拿着一条丝巾，向着云飞扬走了过来。

光是这一身装扮，云飞扬能猜出来，这女人应该是烟花场所的老鸨。

“你是？”

云飞扬并不认识对方。

这老女人走上前来，对云飞扬施了一礼，开口道：“云大人，民妇是水月阁的嬷嬷，这水月阁，还有平康里的好几处店铺，都是民妇在经营。”

云飞扬挑了挑眉，问道：“那你来找我这是……”

其实，云飞扬已经猜到了对方来做什么。

要知道，水月虽然在之前卖艺不卖身，而且为人所追捧，但是这改变不了她是奴隶籍的事实。

而且她的卖身契，估计就掌握在这个老鸨的手中。

“云大人，民妇此来没有别的，正是为了我水月阁里那可怜的女儿来的。”

“水月是我们水月阁的姑娘，而且还是花魁，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水月姑娘回来吧！”

云飞扬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老鸨，说道：“水月敲响登闻鼓之案还未结案，怎么能轻易放人？”

老鸨却是开口道：

“大人，咱都是明白人，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放不放水月，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吗？”

“再说了，这水月都被您带回府上了，结不结案这还重要吗？”

云飞扬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从这个老鸨的态度来看，显然她的身后也是有人的，不然区区一个老鸨，不可能对他这个锦衣卫指挥同知这么说话。

更何况，如今他云飞扬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这老鸨子，居然知道水月住进了他府上的这件事。

要知道，那天他骑马带着水月回到云府，是在宵禁之后。

城内宵禁结束之后，百姓是不会上街的，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他带着水月回了府上。

也就是说，这老是特意调查过这件事！

云飞扬撇了撇嘴，淡淡开口道：“说吧，你背后站着谁。”

老鸨笑了笑，开口道：“云大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谁不知道，这平康里有三成的产业是卫国公的？”

“大人呐，您还是抓紧放了水月吧，不然事情通捅到了卫国公府上，可就不好办了！”

云飞扬皱了皱眉，脸色转冷，开口道：“你在威胁我？”

老鸨看云飞扬没了好脸色，也冷声阴阳怪气道：

“那可不敢，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我只是一介贱民，哪里敢威胁大人呢？”

“我也只是给大人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罢了。”

“大人要是还一意孤行，那就是大人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老鸨就打算转身离开。

“站住！”云飞扬却是冷声开口：“我让你走了吗？”

老鸨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云飞扬，脸色倨傲。

“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来人！”云飞扬冷哼一声，“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