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青青的背影,云飞扬差点笑出来。
这妮子,真是好骗啊!
想起前世,云飞扬被这句话骗了多少压岁钱,结果现在他又用这句话把凌青青的钱骗来了。
开玩笑,到了他手里的钱还想让他再吐出去,可能吗?
云飞扬摇了摇头,向着诏狱的方向骑马而去。
诏狱。
云飞扬在一名锦衣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牢房前,云飞扬扔给那名狱卒一颗小碎银子道:“拿去喝酒。”
那名锦衣卫连连对云飞扬点头道:“多谢云镇抚使!”
等人离开之后,云飞扬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锁着的铁链,拎着食盒走了进去。
离州知府正盘坐在牢房中间桌子的边上,头发散乱,穿着囚服。
“李知府!”
云飞扬坐在了离州知府李必的对面。
李必抬起头来,模样看起来有些憔悴,锦衣卫的文书中,记载这位离州知府今年五十三岁。
但云飞扬打眼一看,说李必六十岁也有人相信。
“你是……”
李必撩开了已经长了不少白发的散乱头发,看向云飞扬,不认识。
云飞扬笑了笑,对李必说道:“在下锦衣卫北镇抚司副镇抚使,云飞扬。”
李必有些兴致缺缺,尤其是听到云飞扬是锦衣卫的人后,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何事?”李必并不想和呢云飞扬多说什么,惜字如金。
云飞扬对李必说道:“我刚随着钦差的队伍回到京城,过来看看你,有人托我查明真相,洗刷你的冤情。”
云飞扬打开了食盒,将盒子里的菜摆在了桌子上,又拎着一壶酒,给李必倒了些,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些。
李必没动筷子,看向云飞扬问道:“是谁?”
云飞扬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沾了点酱油,递进嘴里,细嚼慢咽吐出了鱼刺后才开口道:“水月……你刚刚入狱那会,是她敲响了登闻鼓,还因为这件事,差点身陷囹圄……”
李必瞪大了眼睛,随后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萎靡道:“真是个傻孩子,官府的事情,她参与进来做什么?”
云飞扬又夹了一筷子烤鸭,咽下去后说道:“报恩呗,我出发之前,她求我救你出来。”
李必看了看正在大快朵颐的云飞扬,问道:“那你这意思是?”
看着满桌子的菜,李必并没有胃口。
云飞扬道:“怎么给你说呢?查是查清楚了,我也知道你是冤枉的,不过,这冤情你得再背一段时间。”
李必皱起了眉头,看向云飞扬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面色也冷了下来道:“想必云大人已经收了金银,准备欺瞒陛下,既然这样,又何必多此一举,来看望李某?”
云飞扬立刻给李必竖了一个大拇指道:“不愧是李知府,猜得真准!”
听到云飞扬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李必反而有些诧异:“我李某人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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