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路朝江来福的公房而去,畅通无阻。
皇承泰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这登闻鼓已经多年没有被人敲响了,水月这么做,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置呢,你觉得你掺和这事儿合适吗?”
他打量了一番四周,接着道:“这可是锦衣卫南镇抚司啊,你觉得你能把人从这里就出去?”
云飞扬道:“那肯定不行。”
皇承泰忙道:“所以咱们来这儿没意义啊……”
云飞扬嘴角勾了勾,打断道:“所以我才带你来啊,我没那个能力,二皇子您从这里带个把人出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皇承泰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从锦衣卫抢人?本王没那个本事。”
云飞扬似笑非笑的道:“是不愿意招惹那个麻烦吧?”
“对。”皇承泰瞪眼道:“本王凭什么为了个没什么交情的风尘女子惹这种麻烦呢?”
云飞扬直接冷冷的怼了一句:“就凭你想跟我做朋友,这个理由够不够?”
皇承泰再次被云某人堵得没话说。
云飞扬拍了拍皇承泰的肩膀:“再大的麻烦,也没有你跟我为敌的麻烦大,这一点我相信你很明白。”
“算你狠!”皇承泰一脸阴沉,无话可说。
……
江来福的公房里,摆了满满的一桌酒菜。
水月进去后,江来福就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水月心里一惊。
她急忙快走两步,来到书案旁,玉手抚上了桌上的砚台。
“不愧是大盛第一才女啊,感兴趣的还是文房四宝对不对?”
江来福笑着走上前,不无自得的道:“本官虽然是个粗人,但我这里的文房四宝,每一件都是珍品……不瞒姑娘说,都是本官抄家抄来的……”
他大手一挥,很是豪气的道:“这里所有的东西,姑娘看上了哪件,尽管带走,不用跟本官客气。”
水月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江来福在桌旁坐下,自顾自斟了杯酒,抛入嘴里后,冷眼看着水月问道:“本官就那么惹人厌吗?”
“没有啊。”水月面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大人何出此言……”
江来福打断道:“那你为什么躲那么远?”
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过来坐。”
水月摇头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奴家在这里聆听教诲也是一样的。”
啪!
江来福狠狠的把酒杯顿在桌上,厉喝一声:“过来!”
水月无奈,只得上前来到江来福身边。
江来福沉声开口:“倒酒。”
水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拎起酒壶,给江来福倒酒。
江来福嘴角勾起:“能让大盛第一才女倒酒伺候,这个待遇,恐怕就是当朝首辅,都不曾有过吧?”
说着,他就朝水月玉手摸去。
水月触电般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躲去,同时把手里的酒壶,朝江来福扔了过去。
江来福身子一缩,酒壶擦着他的额角飞了过去,砸在了后面的帷幔上。
虽然躲过了酒壶,但是里面的酒液却浇了他满头满脸。
丢出酒壶后,水月就转身朝外面跑去。
只是,她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快得过江来福。
她还没跑到门口,江来福就已经闪身挡在了她面前,一把扣住了她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