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数年来都不曾消停过,又岂是这一日两日的事情,他此时出京,分明是存了与自己再不相见的决心。
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底尽是安抚,“哀家虽不知你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混小子昨儿来了趟宫里,旁的什么也没说,只说要去北狄,哀家便知是你们之间生了问题,那孩子平素面上虽看着荒唐,但实际却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
宋妍妤如何不知,正是因为她知道这一切,才在得知齐渊孤身一人去了北狄后,心中难安。
见她一脸担忧,太后又劝道,“多年来北狄数次犯境,总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今次他也算是奉了皇命去的北境,若当真能做出一番成绩,对你、对他都是天大的好处。”
宋妍妤应了声是,总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陪着太后又略坐了会,便起身离开。
宫门前另停着一辆马车,听见她们出来,马车里的人掀起了帘子与她四目相对,不是别人,正是柳元夕。
“宋姐姐,可否过来一叙?”
柳家的马车布置的极为宽敞,二人相对而坐,中间还余出好大一块地方,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行驶,到了一处僻静无人处停下。
柳元夕给她倒了茶,才又笑道,“宋姐姐,你我之间,从前为着齐渊,生出了许许多多的误会,但如今我也算是豁然开朗,他心中无我,春华园里头的日子,他虽与我面上瞧着亲近,却从未碰过我,实际不止是我,院子里的其他姐妹也是一样,只有宋姐姐你是个意外。”
这些事宋妍妤并非不知,只是再从柳元夕的嘴里听说,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茶水放在她面前,她一口未动,柳元夕见了也不恼,自顾自的饮尽了自己面前的茶水,又道,“从前我对他确有许多非分之想,他对我也有几分不同,原以为齐家夫人的位置早已是我囊中之物,却不想终究是黄粱梦一场。”
她嘴角带了笑,像是自嘲,也像是在嘲笑谁,“实际何止是我,秦家那个岂不比我更惨一些,为了同他在一起,倒是搭上了整个秦家。”
宋妍妤知她说的是秦笙,但秦家谋反虽为冤案,却也与齐渊无关。
她心中好奇,问道,“柳妹妹今儿怎的想起来同我说这些?”
“我知宋姐姐心中好奇,你我从前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但如今我瞧着他那副模样,便也只想他能得偿所愿,宋姐姐,他对你有情意,我总归还是盼着他能得偿所愿。”
宋妍妤下了马车,久久不曾回过神。
宋母见她回来,拉了她去正堂说话,“如今北狄犯境,朝中主战者寥寥无几,甚至有人提出了和亲的法子。”
“和亲?可我朝并无适龄公主啊。”
“哪里需要嫡出的公主,随便找个人家的姑娘,给个公主的封号便是了,北境数年来一直不太平,即便嫁了公主过去求和,只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嫁过去的姑娘,怕也只能成为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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