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的眼神锐利地盯着他,冷声说道:“突然来这里,怎么?你知道翠儿死因?”
阿杰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是,小人不知道,小人只是在厨房做事,今日恰巧碰到翠儿来过厨房,所以小人才特地赶了过来。”
阿杰解释着,但语气听起来更像在掩饰什么。
“哦?既然如此,你可记得,她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昌平候继续追问。
阿杰犹豫片刻后,低垂着头道:“没……没有,奴才不曾听她说过。”
昌平候眯着双眸打量着他,随即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听见这些,寇明雪有点紧张了,生怕阿杰会多说什么,于是急忙开口道:“父亲,既然翠儿来过厨房,后面又到池塘旁边,依我看,也许她是失足落水也不一定,毕竟春雨时节,泥土松软,难免会遇到什么意外。”
说完,寇明雪便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昌平候,希望他能赞同自己的观点。
可惜昌平候并未理会,而是转头询问杜松明,“太子殿下认为呢?”
杜松明哪里会看什么断案之事?不过他想起方才顾云霓的一鸣惊人,倒有些期待她的解答。
他温润一笑,“侯爷,不如问问顾姑娘的意见?”
寇明雪闻言,见居然有人替顾云霓说话,恨得咬牙切齿,碍于太子在场,自己也只能按捺下愤怒的心。
昌平候不知他为何如此看重顾云霓,虽心存疑惑,但还是顺从杜长明的意思,不咸不淡地询问道:“你的看法是什么?”
“我觉得,她是被人故意杀害的。”顾云霓淡漠地回答。
“你在胡说什么!”昌平候闻言,脸色瞬间铁青,他本想顺着寇明雪的话直接把这件事给了解了,可偏偏这丫头却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太子觉得侯府草菅人命?
文昌会有些疑惑,当场就问了出来,“顾姑娘,你怎么敢肯定这丫鬟是被人害死的?”
顾云霓淡笑,“我确信这就是一桩谋杀案。”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具体原由我不清楚,还是让人去查一番比较妥当。”
寇明雪嗤之以鼻地讥讽道:“呵!这还用查吗?这丫鬟的死状,分明就是意外水中溺亡!”
“寇大小姐此话太过片面了。”顾云霓丝毫不惧地迎上她的视线,“你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些衣物上有明显的破损和撕裂,这不是滑落所致,而是被人撕扯造成,可以看出,当时翠儿是想挣扎逃脱,但没想到会被人直接推进水里!”
她指了指衣物,又继续道:“还有另一点别忘了,那就是在翠儿掉下去之前,她身上穿的是浅色衣裙,现在却是暗红色,也就是说她在掉下去之前就受伤了,掉进水里伤口裂开,才会流了很多血。”
“这么说,你是认为有人杀了翠儿灭口?”一位公子阴阳怪气的嘲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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