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抬起头,不好意思道:“可是我现在要记账,也用不到这个呀。”
“不碍事。”秦晓钟拿起手套演示,“瞧,这里我奶上了扣子,你用笔的时候就把这一圈拿下来,平时就可以扣上,又暖和又方便。”
都到这一步了,再推辞,又显得太客气了。
香浓浓拿起手套,脸蛋绯红,“这也太麻烦了吧,以后别让你奶给我做东西了。”
“心意我领到了,老人家本来做这些就不容易,不要让她折腾这些了。”
“这有啥。”秦晓钟嘿嘿一笑,“你现在给我发的工钱比我之前进海挣得多得多,还没有什么危险,我奶可高兴了。”
“要不是就见过你一次,估计我奶能给你做身新衣。”
香浓浓差点被口水呛到,这,这也太热情了。“那,那你和你奶除夕夜准备怎么过呢?”
秦晓钟一怔,“这……往年都是我和我奶两个人过,我做年夜饭。”
“那这样吧。”香浓浓提议道:“今年你和你奶来我家过,怎么样?咱们一起吃顿团圆饭。”
反正是一个村子的,想来她爹娘也不会介意。
秦晓钟愣了愣,“啊,好呀,我晚上回去问问我奶!”
“行,到时候你们可以早点来我家,帮我打下手,我要掌勺的。”
“你这么厉害?”
傅景正面无表情地听着二人寒暄,差点又把手里的笔杆子捏断了。
不就是做手衣么?他奶奶要是在,能送一车手衣来。
为了让满庭芳重新开业,柳大贵天天往马府跑,弄得杨氏不胜其烦。
他们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力气去管他那什么酒楼。
“夫人,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柳大贵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初您爹娘还在的时候,我柳大贵跟他们还是常有来往的好兄弟呢!”
杨氏捏着眉心,无奈地挥挥手。“大贵,你先回去吧,等你哥回来了,我让他想想办法。”
柳大贵看着外面的天,都这个时辰了,他还没回来,骗鬼呢?
他爬起来往椅子上一坐,“你去忙,我就在这等他,不用管我哈。”
哭了半天,他都要没力气了。
柳大贵拿起茶杯,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杨氏面无表情地走出去,抬手找来人。“去,把人撵出去。”
现在马武通为了避着她,直接住在县衙里没回来,她还想着怎么救秋秋呢,哪有精力管他那什么破酒楼。
柳大贵被扔了出去,他一直在门口破口大骂,看见了他,门童也假装避而不见。
骂得没了力气,他颓然坐下,又呜呜哭了起来。
他有什么错,他不过就是开个酒楼而已。
他能得罪什么人。
马武通不肯告诉他,还偏要关了他的酒楼,就是不安好心,想要他一直送银子!
可现在酒楼入不敷出,哪有银子送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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