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浅惊恐而又无辜地直摇头,哭着回道:“我不知,呜呜,是不是以为我放的火?可我是个柔软女子,而且跟长公主住在一起,当时也昏迷了,怎么能是我?”
傅景正冷冷一笑:“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了,回答地如此周全。”
他随即又望向县衙典使:“你听是这个声音吗?”
县衙典使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对对,就是这个声音,不是本地口音。”
香浅惊声问道:“什么声音?能不能将我头上的面巾扯了?”
傅景正望向元极帝:“父皇,您看如何处置?”
香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着求饶;“皇上万岁,万万岁,求皇上告诉民女到底犯了什么错,这样民女也好知道哪里错了,以免糊里糊涂做了冤死鬼。”
傅景正望向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六皇子,请求道:“六哥喜各种香薰,你闻闻看,香浅身上是不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六皇子本来想置身事外,此次事件跟他没有丁点关系,不想惹祸上身。
熟料却被太子点名了,他只得顺从走到香浅身边,嗅了嗅而后微微点头:“正是。”
香浅一听六皇子在身边,且遂了太子的意思,指认登时崩溃大哭:“六皇子殿下求您帮忙说几句好话,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能稀里糊涂被冤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六皇子现在是避险避祸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顾及她的死活?
他淡淡地说道:“香浅姑娘,你求我没用,太子抓你审你,自然有道理,绝不会冤枉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一个女儿家不正经待在闺阁中,却一再惹是生非,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你又是因何如此?那么大的行宫说烧就烧了,若不是救援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们镇国公府株连十族都不够。”
听到这话,镇国公和香成远父子双双打了个冷战。
香浅一日姓香,一日没有揭开她真正的身世,她就是镇国公府的女儿。
她的错就是镇国公府的错。
烧了皇上行宫,那是要灭门的。
两人快速对视一眼,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父亲镇国公一直教导我们儿女要内敛低调,不要惹是生非,我随侍长公主之前,是待在燕山府庵堂礼佛,怎么可能做该下地狱的事?”
香浅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委屈万分。
镇国公则是听得心惊肉跳。
怕什么来什么。
香浅竟然将他给扯出来了,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想了想,为了避免镇国公府因此受到牵连,染上祸端。
镇国公努力镇静自己上前几步,先跪地磕头给元极帝行礼。
元极帝抬抬手,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镇国公这才怒声说道:“香浅,你枉费为父这些年对你教导,你说得出却做不到。你为何会在燕山府庵堂礼佛?还不是我看你整日里,心思不在闺阁中,才会送你去静心!”
这番话让众人瞬间了然,香浅在庵堂礼佛是被镇国公给罚了。